(三更)
秦销从来没有限制她拍过吻戏、床戏。
经纪团队给她的定位是大花电影咖,剧本只挑悬疑、议题和主旋律,这叁种题材不需要她在银幕上吻来吻去。
这些年观众们反对软色情剥削女演员,汪盏幸运躲过“不管什么类型片都要女演员脱衣服”的下流时代,却逃不掉为金主守身如玉的流言蜚语。
一个耳光,停拍叁天。
资方老板、平台大制片与经纪公司老板哭着叫着飞到苏州棚内。牧逐野被推搡出来道歉敬酒,可他眼神愤愤不平,最后又发癫似的自扇耳光。
董秘秘不打算翻篇,男主演当然换人,但重新拍摄是换头还是用替身让片方自己想办法,反正汪盏这边是给不了更多的档期。
大慈大悲的汪盏摆摆手,说剩下的戏不多,凑合着拍完吧,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秦先生听说了这件事,打电话告诉汪盏,下周出差时会顺路来探班。
可是“下周”过完了,秦先生没有来。
“下周”、“下下周”、“下下下周”也过去了,苏州的棚戏全部拍完,A组转景到内蒙古,汪盏以为秦先生不会来了的时候,那道颀长的身影却蓦然出现在酒店房间外。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走廊上隐隐传来女孩子们要结伴去天台看雪的欢笑声。
秦销站在深红地毯上,昏黄灯光勾勒出他清俊文雅的轮廓,一双眼睛深邃如黑曜石,天生削薄的嘴唇似笑非笑。
汪盏一下扑进他怀中,牢牢圈着他的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两个多月不见,秦销没有丝毫变化,对她仍然轻声细语关怀备至,恍惚间仍是车祸手术后,她睁眼看见的那个完美男人。
只是欢喜还不到四个小时,“凌晨两点的噩梦”再一次响起。
秦销站在套房卧室门口,掌中的手机还没有熄屏,望着她遗憾道:“盏盏,我要先回去了。”
汪盏背过身去摘墙上的外套,藉此动作藏起了眼泪,再转回来面冲着秦销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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