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抗议,悄悄在离着围栏十余米的时候就开始加速。等到那围栏越来越近,祝沥沥才猛然惊觉,他高声惊呼:“斑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斑斑虽然吃力地堪堪擦过那围栏,居然连人带马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继续飞奔。祝沥沥试图让斑斑回头,它却把四个蹄子都舞得飞起来,闷头直往前冲。“由得它去吧。”黄了了回头对他喊道,声音碎在风里。祝沥沥只听见了两个字,“由得”,他被这两个字击中,喃喃重复着,心中生出了一种顺应天意的愿望——这种由得,才是真正的自由,由得自己的心动,由得自己的心碎,由得自己对可能遭遇的伤害脱敏,由得自己对未知的刺痛生出直面的勇气,也许,他孜孜以求的自由,未尝不在这异国深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