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二十七，这座城市大多数人都入睡了，只有路灯还在明亮，齐钊稗来不及换衣服，送人到地上，tina哀求：“陪我走一段好吗？”

停车场不远，齐钊稗说：“你先往前走，我在后面跟着你。”

tina见她一直不动，只好往前走，齐钊稗等有一段距离以后才迈开步子跟过去，刚刚在室内的纠缠已经够呛，被人形八爪鱼扒上的滋味可不好受，齐钊稗差点抓紫她胳膊才把她卸下来，如果一直僵持下去，甚至能发展成暴力冲突。

还好tina不是那种不顾一切，必须满足自己情感上的冲动的性格。

齐钊稗和她隔了三四米，望着她上车，tina不死心地回头看：“真的不能继续了？”

“对不起，不能。”

tina在室内已经说尽了说了加钱，老主顾一类的话，这些都被齐钊稗一句对不起挡回去。

她只是这样重复，无论tina回复什么。

tina把车开过来降下车窗，齐钊稗转头就走，她匀速地追着齐钊稗，眼神很哀怨。

齐钊稗不理会，而她看齐钊稗最后一眼一样，看了很久，然后把头扭回去，终于闭上眼睛，把车窗又打上去，接着前灯亮起，驶入茫茫夜色。

齐钊稗要回室内还差几步时，兀地听见汽车嘟嘟响了两下，一声口哨尾随其后，接着男声说：“魅力四射啊，wednesday。”

wednesday是花名，主控和顾客都不会用真名，互相以代号称呼。

齐钊稗不说话，把门带上，要回员工衣帽间换衣服。

“这面具蛮衬你的。”他在门关紧前喊。

大半夜的，其他主控也加班吗？不是的话，他想干什么？齐钊稗摘面具，决定今天在这睡一觉。

齐钊稗回到主题房，反锁好门，喝了一杯热水，这是一种关于麻烦的直觉，而它往往很准。

她给其他主控们发消息确认明天是否要使用这间主题房，没有回复，她给关系最好的黎筠打电话，其他的只好搁置。

“哈，”对面懵了一会，“没有，没有，我不用。”

黎筠：“姐嘞，我吓得要死，我还以为你遇见什么事了。”

“可能，我不确定。”

“你睡吧。”齐钊稗挂了。

“睡个屁，”电话立马回拨过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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