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余澈和余舒就晚上到底是去吃麦当劳，还是汉堡王这个问题，叽叽喳喳了一路，吵得不可开交。走到公交站，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苏启一身不吭地跟在兄妹俩身后，像往常一样。但今天，后面那道视线实在太炙热，余舒想不忽视都难。

余舒转头，目光扫过身后，视线虚虚晃了一圈，也没落到实处。苏启硬朗的面孔，配上不苟言笑的表情，刚才那道炙热仿佛是幻觉。

假正经，真没意思。余舒动了动手腕，顺着人流涌上了车。

正值下班放学的高峰期，公交挤得都是人，还没等站稳，呼啦啦又涌进来一大波人，余舒就这样被推来推去，直接撞到了别人身上。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余舒抬起头，恍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清澈眸子，淡淡的雪松味随之散开来，清俊的眉眼间全是冷漠。

见鬼了，坐个公交都能碰见。说到底，本身就是她起了色心吃人豆腐，到最后无缘无故把人家给甩了，挺过意不去的，还是主动打个招呼吧。

“好巧，咱俩一路呀——”余舒撞了撞他，哥俩好般招呼道。

程席冷冷地扫了眼身侧的女孩，目光挪向窗外，没回答。

几步开外的苏启默默目睹了这一切，脑海中不停回荡起她撩着眼的表情。他越发感觉自己可能是个变态，下面硬得快爆炸了，裤裆鼓起了一块大包，面上还是一副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

从小到大，他眼睁睁看着余舒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新人上车又下车，他却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旁观者。

其实旁观者也挺好的，至少能一直陪着她。至少，没有保质期。

此时此刻的余舒还陷在焦灼中，这场景太尴尬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甩脸子。

到站了，斜前方的一对小情侣下了车。程席瞥一眼余舒，走到座位上坐下，掏出手机，修长手指专注地敲击屏幕。

余舒挑了下眉，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了过去。无视掉周围一整圈如狼似虎的眼神，一屁股坐上了全车仅剩的座位。

还知道给她留位置，这么看来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嘛——

余舒荡漾在自己的美妙幻想中，动作也越发大胆起来。

她伸出一根手指，试探地戳了一下少年的手背。程席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眉头紧锁地撇开了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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