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从外端的枝丫向内融化,一滴透明的水渍是雪花们大同小异的结局。
“卢布廖夫的冬天,一直是这么美吗?”我把声音压低,生怕高分贝的音量会破坏眼前的美景。
比起我因为震撼而呆滞,安德廖沙显得随意多了:“嗯,一直都是这样,十几年也没有变过,而且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冬天没有雪吗?”
安德廖沙对卢布廖夫没有好感,在我面前他不会掩饰这一点。
“有啊,当然会有。那个国家和俄罗斯一样面积非常大,那儿的北方不仅有冬天,南方还有四季如春的城市,是在同一个季节能够同时体会到盛夏和寒冬的国家。”
我有些骄傲地昂起头,俄罗斯大多数的地方并没有界限清晰的四季,夏天短暂的如同流星划过转瞬即逝,冬季又如格陵兰岛的冰川的融化,格外漫长。
张开嘴唇不需要哈气,薄薄的雾便袅袅升起,它顽皮的四处游戏,缥缈的随着风蒸腾着悠闲的雪花,像是繁重之中迷蒙的云翳。
“嘎吱——嘎吱——”
鞋子踩在雪地里发出悦耳的声音,我们两个人的脚印留下了唯一的痕迹。看来,早上的雪的确下得很大,短短一会儿,安德廖沙回来时的车辙印就被轻柔的掩埋了。
“索菲亚去哪儿了?”我慢慢地向旁边走去。
“不要担心,索菲亚应该得好一阵儿才能回来,一个月送冬节宴会的筹备要开始了。”
安德廖沙穿得比我单薄的多,也是,无论在什么时候,被衣服裹成一个球的形象,似乎很难显得高贵优雅,但寒冷并不妨碍他挺直的脊背和保持着下颚优美的弧线的同时,继续担负起向我科普这个世界的责任。
“什么宴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筹备?”送冬节我是知道的,对卢布廖夫形形色色的晚宴我早有耳闻,不然工作十分清闲的索菲亚每天忙碌在外是在干什么。
但我只是听过而已,索菲亚不想我经历严格的礼仪培训,学着周旋在大大小小的聚会之中,她很心疼我。所以,和安德廖沙、阿纳斯塔西娅他们相比,我仿佛就是一只从里亚斯尼原始大森林蹦出来的小泥猴,说话举止无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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