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让他这个动作不会拥挤,而修长的双腿轻轻晃动,神色是漫不经心的悠闲。
我到底没有睡着,茶色的防弹玻璃隔开了前后座,我只能看见斯达特舍和列昂尼德的后脑勺,最主要原因不是隔断的空间,而是弗拉基米尔。
他撑着下巴,从上车起就没有理会过我,就像我期待的那样,化成空气般透明。可不论我如何催眠自己,我都没有办法成功地忽视那股奇怪的,仿佛被侵略的感觉。
宛如针头一瞬的刺痛之后,将清亮的液体缓缓注入体内,血液无限次循环,也无法真正代谢掉,然后自此共生共长,彻底占领我的内心,而最初的疼痛,等待神经失去敏感后再也消失不见。
“你生病了。”
弗拉基米尔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他惯常使用的平坦的语调刻板地朗诵,在沉寂了一段时间的气氛中,突兀地将我从紧绷的平静中拉出来。
也许我一直在等他开口,就像哪怕他淡然冷静,可一直潜藏着观察着我的视线却炙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