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温热脆弱的皮肤接连被触碰,刺激起一片寒颤。
左手放开右手,攥紧身下的床单,指节不得不用力才可以不让滑溜溜的绸缎从指缝里偷跑出去。
“弗洛夏——”
这次,冷冷的香味沾染上我薄如蝉翼的眼皮,他也许蹲下来,也许是弯腰凑近,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糟糕极了。
眼皮不听使唤地开始痉挛,我还没有学会如何控制压力,不明显地将它表现出来,身体自动采取最直白的反应,睫毛眨个不停,我有些灰心丧气了,只要弗拉基米尔不瞎,如此近的距离,他没道理不明白我在装睡。
更糟糕的是,热水稍稍舒缓的‘胃痛’再次复苏,它拥有神奇的魔力,将充盈的温暖眨眼间全部带走,从手脚开始,冰凉正在蔓延。
“弗洛夏——你明白的,我适当的礼仪将会到此为止。”
弗拉基米尔撩开钻入睫毛缝隙的发丝,尾音压低,像朦胧的雾气缠绵,奇异的温柔。
他的吐息进一步接近,他的味道,霸道地,不留死角地全方位入侵,驱赶走新鲜晨露般的拉文德花瓣和雪松清淡的木香,轻而易举地使我闻起来,重新变得和他一样了。
我无法再维持平缓的呼吸了,疼痛似乎需要疏解,而不是闷在被子里,连喘息也要经过精密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