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除此之外与其他夜晚没有区别,只是一个匆匆而过不需要特别记住的夜晚,记住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弗拉基米尔一个。
所以最中间光芒之中被拿下来的,是我的脸,敦实的心跳猛然变得轻盈,我控制自己不要转头去看,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松开拳头把糖果倒在床上。
“我不记得了。”我低低地说,指尖灵巧地拨开糖果纸,刺啦刺啦的糖纸声闷在手心,我的动作及其轻巧,偷偷吃糖还是不要大张旗鼓。
弗拉基米尔的视线离开那些画,他的神色冷了几分,落日渐渐退出房间,温度下降地十分明显。“因为你很擅长逃跑,人只顾着奔跑就会不断地丢下那些被认为不重要的东西。”
他被暖橙的光芒遗弃,耸着肩膀坐在暮色逐渐浓烈的暗处。
我不否认,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丢掉什么,那应该就是关于巴甫契特的一切,这里的人和难以复制的美景,回忆不是说忘就能忘,但我不会珍惜任由它发黄老去。
我也不喜欢奔跑,只不过为了逃命,我不敢停下,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生命有多脆弱,一点风险我都不会去忽视。
“卡斯希曼医生呢?”我记得上次醒来他还在这里,我迫切需要和他聊一聊,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把他解雇了,他当然可以留下,不过不再作为你的医生,他也别想继续从巴甫契特领到薪水。”弗拉基米尔用平静的语气投下一枚炸zha弹,他勾起唇冷笑出声,在我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把我的退路堵死。
失望与愤怒朝我一齐扑来,我恨不得给这个家伙一拳,狗屁温柔都去见鬼吧,医生没了,药也没了,我瞪大眼睛真希望能立刻昏睡过去,现实太惨淡,我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刚说过会有其他医生来接替?不是我质疑他们的能力,而是心理医生与病人之间需要长久积累的信任和默契,我不是竹筒,没办法倒豆子一样把所有话对着陌生人一股脑全吐出来。
相互双方共同努力建立起来的东西被弗拉基米尔一句话毁掉,我没有跳起来抗议仅仅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
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快速地将糖果吃下去,然后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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