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我,不多不少。
“哦!甜心,瞧瞧你的手。”舒宾太太捧起我一只手,惊呼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上面沾满了油汪汪的饼干碎,于是低下头发现手指上,掌心里的勒痕发青,边缘泛起一层紫色,在苍白的皮肤显得特别恐怖。
“弗洛夏,即使你没有想成为一名钢琴家,仅仅作为爱好者,你就应该更加爱惜自己,手指可是你的魔法棒。”舒宾太太罕见的严厉,她取出两块手帕,“提重物时应该做这样的保护措施,你得记住这一点。”
我心虚地点头,每做一件事情我习惯性地忽视了每一次选择会造成的结果,说到底我根本没有把钢琴放到心上,如果时时都以钢琴作为前提,我是不可能鲁莽的使用手指。
舒宾太太显然看出我的态度,不过她没有苛责我,这反而让我有些内疚。
接下来的时间我与舒宾太太随意交谈,虽然她并不经常离开维尔利斯特,身体并不十分健康,但她比我这个年轻人知道的新鲜事都多,一会是莫斯科的鲜花巡礼,接着飞到希腊五年一度的基督徒大游行,不一会扯回到圣彼得堡的巡回派画作展览。
一盘小饼干随着舒宾太太生动的讲述,很快全部进入了我的肚子,算上足足三杯咖啡牛奶,胃部饱胀的感觉不是没有原因。
舒宾太太希望我能留下来一起吃早餐,可我的胃已经不能吃下更多食物,哪怕是舒宾太太的手艺,我衬着手帕拖着购物袋向舒宾太太告辞了。
回到家里后,我光上门直挺挺地瘫倒在入口处,感谢舒宾太太的手帕,我的手指没有在遭受更多压力。我踢开鞋子,拉开外套的拉链,面朝下脸颊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静静等待,心跳从快速变慢,最后匀速有力的跳动,被搅乱的空气渐渐沉淀,慢慢安静下来。
我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宝贵而难以得到,能让不想记住的事情埋进记忆的垃圾堆里。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客厅的电话爆炸着轰开了安静,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爬了起来,能给我打电话的人本来就不多,不用排除法也大概能猜到是谁。
“您好,这里是弗洛夏。”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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