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要反驳,回忆里相似的熟悉场景让我把话咽了回去,我看见他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嘴唇,好吧,看来他依然不喜欢。“不是,这不是正式的谢礼,索菲亚会另外准备谢礼。”
“没有必要,这颗糖已经足够了。”嘴里含着糖丝毫不影响弗拉基米尔清晰的吐字,他将糖纸展开,铺平,然后仔细地卷起来。“很甜。”
他的声音很轻,我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讽刺还是赞美,也许是单纯地描述口味。
“你在看什么书?”
弗拉基米尔看见了我双腿间摊开的书,事实上很难忽略它的存在,六种语言的翻译装订本超出一般书的厚重。
如果不是他提起,我几乎忘记了这本书的存在,虽然翻过不少页,可惜内容我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艾·弗洛姆的《The Art of Loving》。”我匆忙地合上书,看清书名后再重新打开,“我还没有看完,这本书的遣词造句有些晦涩难懂。”
我总不能说挑选书时被书名欺骗了,以为是轻松明快的爱情故事,谁知道是有关爱的哲学艺术理论专著,晦涩枯燥的大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