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他被家族驱逐了······而随着他的离去,同年降生的阿纳斯塔西娅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佛奥洛夫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也许是大儿子的前车之鉴,阿纳斯塔西娅从小接受了最为标准的继承人教育,与她的兄长不同,她是一个完美的贵族,在各个方面无可挑剔的那种。
说回马尔金家的小女儿,她看上去不是个会受欢迎的人,可似乎不是那样,她巧妙地融入其中,要说还有一丝格格不入的氛围,那么这种排斥感来源于她自身,这就代表着她沉默地将自我与他人隔离。又是一个矛盾。
她的矛盾之处可不止这些,她安静而无害,起码见过她的每一个都会这么想,但是我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不对劲。她像是戴着面具的假人,外表是小女孩的模样,她不正常,具体我很难说明白,因为我觉察到的更是一种隐隐的不稳定,和那种不安的姿态。
接下来,殿下的反应将所有不起眼的矛盾推向了高 gao 潮chao,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这位矛盾集合体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品,与她相比,阿纳斯塔西娅的哥哥可以说不值一提。
那天以后,她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安德廖沙回家的次数更频繁了,他平时并不住在家里,与继母的关系体面地讲和睦友好,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单方面的敬而远之。
事情的发展没有偏移我的预料,可我却不感到高兴,马尔金家的小女儿住进了巴甫契特,罗曼诺夫所象征的一切会成为她——一个不安定因素的催化剂,她的能量会呈几何倍数扩大增长,而安德廖沙以一种自虐的疯狂,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失控的边缘。
不只是安德廖沙,我们赖以生存的底层逻辑——秩序也因为她而慢慢动摇。
“先不去教室,经过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先停一下。”我将书丢到一旁,缓慢地转动酸痛的手腕。将车窗打开,细雨混合了道路两侧浓密的植被气息,气味里犹如缀满了苔藓浑浊的汁液,泥土在过度湿润里慢慢腐烂。
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是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的大学部,安德廖沙主修分子生物学,但愿今天能够见到他。
我不愿意回想不久前的安德廖沙,或者说,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他。安德廖沙是我的朋友,如果这里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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