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他的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突然地切断与所有人的联络,即使是致电罗曼诺夫,安德烈老管家的礼貌回避也让人一头雾水。
马尔金家对安德廖沙的自我放逐没有表示,很难从他们那里预测马尔金家的态度,他们放任安德廖沙的行为,仿佛是一场考验,针对安德廖沙继承人资格的最终考验。
“事实上,昨天,前天,更早之前他就不见了,他将弗洛夏从巴甫契特带了出来,又带她去画展,而尤拉,我们那样对待他······”阿纳斯塔西娅低垂着头,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像是害怕触碰禁忌般小心翼翼······
没人能比阿纳斯塔西娅更了解不能对抗巴甫契特的铁律,对权威的恐惧深植与我们内心深处,血与肉里,骨髓里。
她抬起头时,我才发现她正笑着,充满了讽刺和悲哀。“明天,他也不会来了。”
我想要安慰她,因为她此时看上去糟透了。“他总会回来的。”
秘密仿佛从不能宣之于口的那一刻起就变得及其诡秘,它有着最隐秘的能量,它可以随着时间发酵变得浓郁醇香,也能在压抑与引诱中带来灭亡。
这是阿纳斯塔西娅的秘密,她隐瞒得十分出色,如果不是弗洛夏的出现,这个秘密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发现,以至于她自己也不会面对长久的暗流涌动,暧昧在青春年少中滋生,蔓延的情愫。
我们不会探究彼此的秘密,就如同我们不会谈论安德廖沙的秘密一般,长久的陪伴我们形成了无与伦比的默契,不说出口仿佛能够无视,罪孽也能够烟消云散。
但那个人是安德廖沙,看上去温柔可一旦决定了就无比坚定的安德廖沙,没人能够说服他。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成为佛奥洛夫的继承人吗?”阿纳斯塔西娅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她看上去正陷在痛苦的漩涡里。
“噢!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兄长吗?别傻了,佛奥洛夫家族怎么会放弃他,就算他满身劣迹,胡作非为,拜托!我们难道必须当一个遵纪守法的乖宝宝了?只要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场合完成适当的责任就足够了,你们不也是这样吗?而佛奥洛夫家族就算养着一个残废也不会驱逐当时嫡系唯一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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