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很长......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低哑嗓音婉转轻唱，字字句句循环重复。

“电话。”

唐娟可以听到苏怀生说的话也清楚地瞧见了他的动作，但是还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将手机拿出来后，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随后对苏怀生点了点头表示歉意，然后走到一边接听。

“娟儿！去哪了？”季雅芳高亢喊声瞬间穿进耳膜，唐娟小声地对她说着抱歉，并表示自己先走了。

那边不依不饶地说着疯话，说了几句后便没了声音，唐娟挂了电话随后将手机设为了静音。

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是主动的转身靠近还是再次做个缩头乌龟离开，唐娟一时拿不定主意。

酒店房间的灯光很亮，唐娟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上了床后又能怎样呢？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连回身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唐娟挪动身体，低着头朝门口走。

“去哪？”凉凉地声音在安静地房间里清晰可闻。

唐娟手握在门把上，低垂着脑袋，视线没有焦距，艰难的开口，“不好意思，我......我......”

结巴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过来。”

唐娟犹豫了一下，听话的走到他身边。

她始终是低垂着眉眼，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白炽灯的光亮照在她身上，让她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

“脱吧。”

唐娟没有动作。

时间分分秒秒离去，苏怀生看着她，“不是要上床吗？你穿着衣服我怎么上你？”

声音是冷静的，情绪是稳定的，语言听在唐娟耳中却是讽刺的。

鼻头涌出的酸意，心尖传来的阵痛，好像只是这么一瞬的事，唐娟恍然觉得，无所谓了，以这样的方式开头，无论以后怎样，都无所谓了。

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以后？他们俩无论何时都没有以后。

唐娟弯下腰揪起裙摆，黑色内裤落下，她抬起白嫩的脚丫，走近苏怀生，抬起的目光中是她伪装过后的冷静与不在意，“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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