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才送他回家，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站在门口等他，这让养父母几乎没有下手的时间。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虽然他每天都很期待第二天被拉帝奥敲开门，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去学校，但养父母的眼神越来越阴暗狠毒，像是要把他和拉帝奥生吞活剥一般。

今天立夏，是砂金的生日，他很开心拉帝奥能记得这点。从学生手册上翻到日期的拉帝奥早早就准备好了生日礼物——一枚漂亮而华丽的孔雀形耳夹，还有一个装满巧克力和水果的蜂蜜抹茶味夹心蛋糕。

这是在母亲和jiejie死去多年后第一次有人为他庆生，而这距离他们在天台上打赌才过了短短29天。

他们还有很多以后。

有拉帝奥在，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害怕，不再恐惧，好像无论有什么困难他们都能一起克服。

今天拉帝奥依旧把他送到了家门口。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甜腻的奶油味，不像往常一样警惕而戒备，倒像什么带着奶香味的软乎乎的小动物。

门关上了。

拉帝奥像之前一样会在门口待一会，确定砂金没有出什么问题才回家。

只要砂金发出一点叫喊，拉帝奥就会在紧急报警的同时破门而入。这只是最后撕破脸的手段，如非必要，他们最好还是等政府的救助机构。只剩一天了。

但此时，砂金的后脑勺被压在门上，一只粗粝的拳头捅进他的口腔，把嘴角硬生生撑到撕裂。

“呃啊……”砂金拼命挣扎着想让只距离自己一门之隔的拉帝奥察觉到不对劲，却没想到养父的另一只手拿着枪对准门口，养母则阴狠地贴到他耳边威胁到：“你也不想让你的好朋友因为你而死吧。”

“咳咳咳……”养父收手，任由砂金跪在地上捂着嘴咳嗽。他不敢泄出一点声音让拉帝奥察觉，只能把恐惧的喉音硬生生吞下。

“乖，茨冈尼亚的小狗狗，自己把衣服脱了。”养母撕扯着透明的胶带，发出刺耳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谁要你们向政府举报了，一旦虐待的事情暴露，我们都活不了。”

“我……我不会说的。”砂金颤抖着一点一点解开扣子，把单薄的身躯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下。

“他们有测谎仪，你这样说谁信？”养父拽着砂金的头发把他按在椅子上，用胶带捆住他的手，他的脚，他不断起伏的胸腔，他咽着口水的脖颈……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胶带捆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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