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自己和李承泽交心,而李承泽依旧对皇位贼心不死,于是下了十分真意要杀他。妈的,红粉骷髅。范闲凑过来,用自己信香逼他,而李承泽抬起一只手,用袖子把他俩隔开了,再逼一步恐怕李承泽就要开口说君子之交,这袖子一层纸糊的城墙,范闲几乎气的发笑,事到如今李承泽还装成信他,好像这抬手真能阻止些什么似的。但范闲也不知道自己这火为什么没从七窍里戳出去,他生生忍了下来,就隔着一层袖子,对李承泽说二殿下这府里不太干净,死士越养越多,但对大局又没什么影响,是您在怕些什么?李承泽说兴许怕有人杀我,安之是这么想的。那么殿下怎么想呢?李承泽的袖子放了下来,范闲看见他被自己的信香逼得像风雨飘摇的一树海棠,对天乾渴求得酩酊大醉,范闲今日就是要讨说法,李承泽不进室内,他身上的迷香就不好施展,只好靠这种下作手段一块逼他。他想听李承泽一句实话。上辈子他用同样的迷香逼李承泽说出心底想去修书的愿望,却不敢相信李承泽最后还是以卵击石,把自己逼进了死路。但范闲依旧想听他一句实话。李承泽笑着说我怕自己死得不够痛快。当日他们不欢而散,范闲回京后忙着打范思辙,忙着清抱月楼,失魂落魄下竟是什么都没处理好,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弟弟从财奴变纨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绕了一大圈,李承泽还是早早心存死志。等他半个月后又在城门前看李承泽,李承泽已经又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公子,好像他们中间没有过强jian未遂这回事似的,他牵着自己三弟的手和范闲打招呼,真心实意说一句您瘦了不少。范闲心里想被你折磨得夜不能寐,哪里吃得下东西。李承平知道抱月楼的事情败落,范闲差点没把自己家抄干净,自然也不敢惹他,只怯怯得躲在李承泽身后同大哥打招呼。李成儒驻边多年,几乎错过了李承平整个人生,这时候一笑摸了摸李承平的头,小孩子还是只待在李承泽旁边,见缝插针地从闲谈里拉李承泽下来听他说话,范闲耳力过人,听见李承平同他二哥咬耳朵,说今早我去看,已经有蚕在吐丝啦。李承泽笑了笑,说还需要多少桑叶,到时候我找无救给你送去,李承平心下不安,说最近二哥都不来宫里,也没人带我念书。范闲的评价是装得有点过,他这辈子还没被宜贵嫔用棍子逼着收李承平当徒弟,心里话自然有所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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