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范闲从前的真心天地可鉴,在他眼里,自己的二皇子早就是个死人了。“那退婚呢?”李承泽不经意间提起,连苦读书的范无救都偏过头看了一眼范闲。李承泽本意其实就是问问,他深知现在退婚没什么好处,不如搁置不管,一拖再拖到最后,可范闲却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问题回答不出,涨得满脸通红。“我……”“怎么一副谁强迫了你的样子,没退就好,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有人怀疑你。”李承泽安静的抿了口茶,却被结结实实烫了一下,偏头想吐掉,还不等范无救做出动作,范闲先一步将手捧到他嘴边,一口没收住,全落在范闲手上。李承泽紧忙找了块帕子,他本意是吐在地上让下人去擦,毕竟他没想到那么烫,这口茶下去他估摸着得好几天吃不下饭,没成想范闲巴巴的就凑了上来,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一点点给茶水擦掉。“唉你,你上来接什么,还有你。”李承泽先看了一眼范闲,又瞥一眼范无救。“您不常说,让我有点做属下的觉悟。”“那你呢?”李承泽的视线再次落到范闲身上。“我这是做您驸马的觉悟。”范闲和范无救学了一手毕恭毕敬的模样,想逗逗李承泽。“罢了罢了,贫嘴贫不过你们,脑子里想点正事。”李承泽干脆躺回椅上,那么小的地方他一个男子偏能给自己窝进去,范闲看了心疼坏了。“怎么就这么点儿地儿躺着,换成我,坐在这儿都嫌小啊承泽。”“你不懂……”李承泽自顾自拿起范闲百忙之中写出的红楼,谢必安也正巧回来,洗了梨子和葡萄端给李承泽,见没地方放下,就满脸警惕的交给了范闲,而后又出去守着,这几日外面闹腾得厉害,给那帮老东西逼急了只怕有几个不长眼的来行刺皇子。“往后几日我可能不会再来了,你照顾好自己。”范闲终于是说到了正地方上,唉声叹气的:“你皇子府漏的像筛子,也就成日里跟着你的这俩信得过,我担心……”“做事最忌讳三心二意。”李承泽不耐烦的打断范闲,顺手扔了个梨子给啃书的范无救,他知道现在的处境,进退两难,唯一一条道就是从天上飞出去,范闲是有能力带他逃出囚笼的人,最坏的结果便是他死了,换范闲出来。“别担心我,你不是也说了,还有两个可靠的,无救,以后买梨子的标准按这个来。”谢必安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手中捏着剑柄的手愈发用力,一双充斥着血丝的眼望向布满阴云的天。范无救翻书的手顿了顿,咬了口梨,梨水甜度刚好,可李承泽明明没尝过。这口梨嚼了很久,卡在嗓子眼,怎么也咽不下去了……“行,今晚晚点我会再来的,不然未来几天看不见你,会想你想到发疯的。”范闲在李承泽脖子上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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