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觉得女子的力量有多渺小,她要成为那个站在最高处的人。范闲有了带李承泽逃出地狱的底气,这种信心来源于坚实可靠的家人。“那,我简单说一下我的,计划。”范闲从出来到现在在家里的反常行为范若若和五竹是看得出的,先是想找林家退婚被范建好说歹说的拦下,后是在朝堂上跟几位老臣说的有来有回一副我不干了爱咋咋地的样子,所以当范闲说出要带着李承泽活下去的时候,二人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你们,不问问我为什么?”“没必要。”五竹连头都没回,只是静静摩挲着从沙盘上拿过来的旗子。“哥,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范若若对前因没什么兴趣,她只想知道过程,反正,范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好,那听我说。”……李承泽在屋子里躺了许久,一边揉酸软的腰一边向门口张望,他一下午哪儿也没去,除了考考范无救的功课就是和谢必安下棋,搞得二人受宠若惊,难得的达成一致:二殿下大抵是病了。直到入夜了,李承泽还闷在屋子里,范闲说是晚点来,也没说晚多久,雨早停了,直听着滴答滴答的挂在檐上雨水时不时落下。“来晚了。”李承泽刚打算眯眼小憩时范闲便到了,大跨步的去揽李承泽,却被他一扭身躲了过去。“这几日见得最后一面,你就来得这么晚?”“给五竹叔和若若交代了些事情,要对付朝廷的老狐狸,单靠一个范家,行不通。”“我最多拖半个月,半个月后还没进展……”李承泽凑到范闲耳边近乎哽咽:“你就真要给我收尸了。”对于庆帝,范闲有十足的把握杀了他,可时机太重要了,但李承泽说的话绝非是在威胁范闲,因为他离死,也真就差了半个月。“不会的。”既然走到这一步,往前便是共赴人间雪满头,又怎么会回头亦或是原地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