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鬼山岛,这是否表示,月泉淮不会如三年前一般,想要强行带走自己了?此后他可会长留鬼山岛?不计其数的困惑把谢采的脑子填得满满当当,他穷尽所能也不能解开其中一二。横竖自己尚无能力与之抗衡,倒不如先顺水推舟,待夺岛成功后再做试探。正当谢采盘算着让人出海往侠客岛打探月泉宗的消息时,陈徽又再次出现在院中。他对月泉淮仍有惧怕,不敢看他,只能僵着身子向谢采禀报:“周岛主唤您前去议事。”“好”,谢采正想答应,思及身旁还有月泉宗主,便转身向他请示,“月泉宗主可还需要在下作陪?若无特别交代,可否容许我暂且离开?您在此处全当是在自己的居舍,如有何需要直接唤陈徽即可。”月泉淮知晓谢采这几日必然繁忙,也不多留他,挥挥手便让他离开。谢采走后,月泉淮在屋中闭目练功,试图感悟这片时空的天地,却始终不能与那抹剑意相连。等到功力在体内运转完一个周天,月泉淮再度睁眼之时,已是深夜。陈徽不敢擅自打搅,故而屋中没有点灯,满室晦暗。谢采还未归?月泉淮推门走至院中,候在一旁的陈徽身形一滞,但很快迎了上来:“月泉宗主有何吩咐?”“谢采在何处?”月泉淮不看陈徽,而是抬眸瞟了眼夜色,无星无月,低沉的夜幕从空中倾倒,将整个鬼山岛压在寂寥之中。“回……回月泉宗主,谢大人仍在周岛主那处……”陈徽躬身小心翼翼答道。“这么晚了,还在周贲那?”月泉淮的语气中莫名夹杂了几丝怒意。陈徽直觉氛围不对,腰更弯,头更低,嗫嚅道:“周岛主看重我家大人,平日里同桌而食,同室而读也是常事……想来今晚也是留饭了……”“同桌而食,同室而读……好个谢采,看来老夫当年的话,他是半点未放在心上!”月泉淮怒极反笑,威压流露,陈徽“噗啦”一下俯倒在地,不敢起身。谢采一入院中,见到的便是这般场景。他快步挡至陈徽身前,朝月泉淮行礼:“陈徽稚子无知,冒犯到您,下在必会重罚,还望月泉宗主息怒。”“不,他很好。倒是谢采你令老夫不快。”月泉淮虽是在笑,可眼中缀满寒刃,直直扫向谢采。被这一瞟,纵使是在夏夜,谢采也不禁打起寒颤。他强行提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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