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會一起墜入深淵。或許那樣也不錯?但妳知道,那樣的結果並不是妳這次回來想看到的。妳窩在他的胸口,不自覺地喃喃低語,「別擔心,我不會跟你周旋太久,時間寶貴,我也差不多要放你離開了。」流浪者愕然。「離開?事到如今,做了這麼多,妳還想把我扔下?」「不然呢,我們這樣糾纏下去,你覺得會有什麼結果?你說過想要償還恩情,那麼只要你取悅我了,我們就兩清。現如今……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我就覺得……已經足夠了。」「妳的意思是,妳不要我了?」流浪者把妳迂迴曲折的思考過程化成短短一句話,妳恍然大悟。他一直都比妳想得還要了解妳自身的想法。「……對,我不要你了。別這種表情啊。不然呢?你要報復回來?這樣受益的還是我喔,我可不怕被你殺掉。或者,你也大可去跟納西妲說呀,你覺得她會信你這個偽神,還是信我這個最初的賢者?」流浪者瞇起眸子,似有火光燃燒。妳知道自己成功激怒了他。流浪者死死握住妳的手腕,一語不發地盯著妳,正當妳以為手要被折斷時,他慢慢鬆開了妳的手,聲音又緩又輕,讓妳想到冬天的第一場雪。「那妳滾吧。」天上落下了數道金光。好消息,流浪者滿命了,壞消息,全歪了。流浪者身份特殊,既然他可以不受系統控制、離家出走這麼多次,自然也可以從妳的隊伍中永遠消失。但他沒有。流浪者那天把自己整理好,乾脆俐落地離開塵歌壺,像是要膈應妳一樣,即使後來因任務或活動見了面,他也只會跟納西妲交談,把妳當作透明人。流浪者雖然喜怒無常,人際交往要不是客套謙和疏遠,就是冷嘲熱諷陽奉陰違,被他徹底無視的,妳還是頭一位。在草神眼中,她只當你們又是例行性吵架。差別對待令妳難受,妳試著忽略這種情緒,或者與之共處。什麼都做了,妳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事到如今又有什麼好難受跟不平衡的?妳覺得自己虛偽又可悲。妳內心深處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怕將「喜歡」說出口,將一切攤開來,他會恥笑並否定妳的情感;將妳的心收下了,卻扔在地上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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