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骤临,酝酿了好几日的雨终是来了,那闷死人的热气散去后,是丝丝入骨的凉意。烛芯噼啪,满殿灯火映下煌煌如昼,华服之中夹着道白生生的影子,一场预谋的相jian正堂而皇之地上演。院中雨哗哗浇在地上,间有着轰雷,遮掩掉屋内起落的喘息,一时间天地间只剩雨打地的响声,所有这些不可为人知的苟且,都将只存在于这方宫苑内。中宫的寝卧内赫然四个人,还有一位后宫的稀客,不过对于范闲和李承乾来说,李承儒的出现是毫不意外的。从他们的大哥和李承泽是前后脚离席的时候,就可以预见今晚的场面了。李承泽的记忆完全是模糊的,他只记得让李承儒送他回殿,至于之后的事,药性被强行压抑后的反弹太猛烈了,他记不清是怎么又一次李承儒搅合到床上,虽然他总喜欢挑衅李承儒,但当他们之间注定纠缠在一起时,又觉得这像是诅咒般令人毛骨悚然。李承泽支不住头,只能歪在男人身上,身体随着身下顶弄的动作而耸动。在他眼里,天花板上繁密的彩画仿佛离他有无限近,所有事物都有无数层重影,只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一笔颜色淹没进这无穷的幻影中。李承泽是被李承儒抱着的,但他头晕得想吐,人好似一半在幻觉里,一半在现实里,也不知道抱着自己的是哪个男人,只觉得身上热得出奇,又冷得出奇,被药晕了反而显得更不老实,离身后热源近一分热,远一分冷,那股养尊处优的娇气也不藏掖着了,总要动来动去找到一个好受的位置。“二哥?二哥?”李承泽耳边声音嗡嗡的,听到了有人在说自己,却分辨不出是谁,说的是什么,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却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出口的只有支离破碎的呻吟。“范闲,你这药真行,现在二哥这幅样子,你要jian尸?”李承乾稀罕的狠,掐着李承泽的下巴左瞧右看,他与李承泽纠缠一辈子,从床下到床上,狡猾的,痛苦的,隐忍的,放浪的,什么样都看过了,却从不见这副痴愣的模样。“痴了也不错,这样二哥也不会有许多俗世的烦恼。”“这也是为二殿下好,人太多他受不住。”全然不将人当人的对话。李承儒每多听一个字心里就多升起一分莫名的感觉,可能这样的对话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屡见不鲜,他仍然恐惧回想那个晚上李承泽在他身下的脸,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的罪人,甚而用受苦者大抵是命该如此来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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