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姑娘守在门边,身量高挑,面容秀丽,可惜一身装扮堆砌得章法全无,不至于难看,就是有几许滑稽,与这场面倒是相当。她薄薄的嘴唇却绷成一条线,不见一点高兴,这些在阳光下熠熠生彩的东西她都不关心,只一心望着门外长长的行道,人都已经站在门边了,却还是乖乖地站在门槛里,不敢跨出一步,这已经是她离自由最近的时刻。侯公公招呼得差不多,该去向主子禀报了。他是陛下身边的老人,知道一些秘辛但也拿捏不准圣意,又看李承泽的女儿装束,也是皇子公主的纠结半天,最后还是稳妥用了二殿下。谁知话头刚开,李承泽扔下一句您老人家看着办,转身走了。侯公公面团似的脸这会也喜庆不出来了,他还有下半句陛下今天来看你没说呢,暗自捏了把汗,这会儿只能祝这主子自求多福吧。没人教过李承泽礼节、礼仪,日后他那把人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功夫都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的。灯影下,李承泽还是白天那副扮相,他父皇来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给他,一身行头跟李承泽本人一样的不成体统。庆帝只问了一句朕让内廷挑的东西不喜欢?李承泽就扑通跪地上了。庆帝眼里,李承泽有一颗半开窍的玲珑心,他其实有两条路可选,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放不下心里那点不忿与怨怼,所以才有如今胶着的局面,还是得磨得熬,他现在既然知错主动领罚,就不算太蠢。细细密密的麻,细细密密的痛,早已过了疼痛剧烈的阶段,李承泽快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庆帝有闲心自弈,驭下的手段用在自己儿子身上,虚耗着李承泽,等他的儿子彻底的开悟。李承泽算不出他跪了多久,棋子落下磕出的脆声,快的,慢的,李承泽没数,重复的声音无限拉长了李承泽的知觉,都是无言的敲打。悬停的棋子久久未落。李承泽还没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抱着豁出去的气势骑在父亲身上了。簪花,流苏,步摇,一件一件弃在地上,很快头发全散下来,搔在庆帝脸上,接着是衣服,他不常穿女儿家的衣裳,脱起来有些笨拙和急躁,庆帝并不催促李承泽,因为这种青涩对于庆帝来讲很新鲜。昏黄的火光将屋内的陈设都染成浅黄的,只有李承泽的底色还是白生生的,生嫩的白,层层粉色纱料堆在腰间盖在父亲膝上,遮蔽了下体,说着豁出去,到底还是没能克服掉那点羞耻心。庆帝挑起一绺散乱的头发别回李承泽耳后。目光顺着父亲的手,李承泽羞愧于自己干瘪的身材,他抽条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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