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禄懒懒地推开。话里还带着nongnong的睡意。字与字粘连在一起跟撒娇似的。别弄了。困死了。然后他翻了个身,毛刺刺的脑袋扎在杜荫山怀里继续沉睡。杜荫山有点无可奈何,把被子拉了上来,就着这个姿势搂着他闭上眼。2第二天杜荫山起床洗漱,孟文禄还在睡。等到出来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衣物时,这人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爬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头抵着杜荫山的肩膀。说话也含糊。晚上回来......换衣服......孟文禄眼瞅着站着又要睡过去。杜荫山抓着他双肩把人扶正。什么换衣服?孟三揉揉眼,捋顺了舌头。要参加晚宴。礼服到时候会送来。杜荫山把人按回到床上,整了整袖口。镜子里的人穿着最常见的那身黄绿色军装和外衣,几乎是他一成不变的装扮。不能说穿在他身上不好看,至少不适合晚宴。好。我知道了。不过今天我有任务在身。虽然没到抓捕环节,但怕有变数。我先跟你吱个声。到时候到不了也是有可能的。杜荫山收拾妥当,拉开房门。孟文禄有点不悦,但杜荫山一贯如此。其他事好说,工作不容置喙。他差不多也醒了,刚才似小孩撒娇的神态一扫而光,赌气地说:那好办。你去不了还有别人。杜荫山笑笑不当回事。凭你那上不了台面的外室?秦淮河上的姐都能跟你去赴宴。孟家真是每况愈下了。孟文禄气极,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那扔,却被关上的门挡住。杜荫山的脑袋又冒出来,故意招惹人一样。瞧你这脾气。别叫孟先生了,叫孟大小姐吧。我只说有可能到不了,又不是不来。孟文禄有了台阶,脸色和缓了些,但依旧气鼓鼓。杜荫山早习惯了,看了看自己的表。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见。晚上回到卧室,杜荫山就看见了桌子上显眼的包裹。一套西装礼服考究地装在礼盒里。需要穿戴的东西一应俱全。礼服剪裁得体,黑白色经典优雅,穿上线条流畅,衬得杜荫山腰细腿长。另外还有一个华美的古董盒子里装着一对祖母绿袖扣。孟三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怪不得为他不参加发脾气。这人脾气也是别扭得很,直说晚宴对他很重要不得了吗?杜荫山把自己装扮好,镜子里的人矜贵而漂亮。为了这身衣服,他预备和孟先生扮演一对恩爱夫妻。正在对镜臭美的时候,孟文禄推门进来,已然打扮整齐。真是个青年才俊,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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