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与朱棣跟随徐家兄弟的来路不同,假山另一侧,三人越走越近,分明就是燕王三子,不知是不是也要来此游玩,让人一时抽紧心神,僵直不动。光看这方向,分明要上假山,全然不顾亭中还有对百般暧昧的叔侄,与他们同宗同门。燕王心有猜测,未及转头质问,先被嘬了口颈子,正中了想法。这家伙是准备在这儿发疯呢,前面避开了徐家人,眼下却要对小辈们坦诚……多半不会,小皇帝自觉吃亏久,略加试探罢了。如此想着他便觉一双湿热嘴唇直往下走,咬着衣领内外跟要撕了衣襟似的狠劲。现在朱棣再看回去就被个狼狗的头冠挡着举止,推开动静太大,过于顺从会不会又遂了对方心意——朱允炆极尽所能撩拨,一点都不当山下有人,两手没闲着,摸到空就钻了衣摆,大有将事办在此地的意思。即便是位贵妃,也受不得这般放浪不羁。今日微服而行,他猛地伸手一探就按着帝王层叠衣衫下兴起的硬物,警醒一握,却换来颈间类似气音的笑,好个昏君,毫无敬畏之意。“如此惹人艳羡事,四叔倒怕了吗?”边说边迎着他掌心顶弄,朱允炆仗着天下主位,在外面反更嚣张。“陛下拿得住魏国公,”朱棣恨不得一巴掌将人扇到亭外去,也是看在外面才忍着,最后一点好言相劝,“下面都是些没分寸的小子,要是闹大了,谁来收拾?”“谁的儿子,谁来收拾。”那语气显然在指责四叔先招惹人,出的乱子也该在四叔这儿;但最可气的还不是态度,而是皇帝动真格向里摸索,碰着皮rou,话中所指登时不干不净了,“朕给朕的儿子,收拾收拾……”燕王上下火气大盛,手底用劲恨不得拗断那金贵龙根。一阵切齿被好侄儿听着了,又是猖狂,彼此都没争个高低出来,底下又有熟悉的声响。“二弟别往那边!”落在后面的朱高炽提高音调提醒弟弟,拦住他想踏上阶梯往禁地去,凑近了又降低道,“舅舅说,有贵客。”被点明的贵客稍一停顿就胆大了,箍着不由自主往山石树枝后面躲藏的燕王起身,不顾挣扎奋力一番,相抵着摁在檐下柱后,困着人不许回首张望。朱棣看不到孩子们都到何处了,一斜眼发现肩头要越过柱子衣物也不与木漆一色,不能妄动,只能喉头上下,屏息静静地盯着这贵客还不停手。堂堂燕王被挤在角落里扒了裤子受这高处凉风,不如关在宫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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