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就遭遇连年大旱,全国上下都引为不祥之兆。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就要保住他的帝位。换作是你,要如何稳固民心?她只是选了最快捷的方法。牺牲。上官鸿信冷笑起来,他发怒时仍有少年时的疯狂。策天凤心中一凛,胸中忽有股沉坠之感。二十年不是毫无分量,尤其是面前这个人很快就要死去的时候。你不是凤凰吗?他挑起策天凤的下颌,端详他无可挑剔的面容。多么高傲啊。几百年来羽国的献祭都不曾让你抬一抬眼皮。为什么偏偏到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你就忽然显灵要下凡?如果你不出现,霓裳本不必去死的。我不出现,你们都会死。策天凤说道。是啊。我们都会死。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可你不会,你还会继续活下去。你还有漫长的寿命,没有人可以报复你。我们是被你踩在脚下的蝼蚁。羽国算什么?君王又算什么?对你来说,只是一眨眼发生的事情。但我的一切,都已被你灼烧殆尽。那又怎么样。策天凤反问道。如果我不回应你,残忍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他注视着上官鸿信,以睥睨的眼神。上官鸿信渐渐松懈了手指。无能为力。他发狠得几乎拧断手指的力道不曾在策天凤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正如这二十年来他徒劳的杀意。(二)雁王者,翊地鹤王之子。姓上官,名曰鸿信。善谋略,性阴密,美姿仪也。少时敏慧,素有贤名,后继羽王,日渐偏执,习用干戈,以伐诸侯。百姓从之,而诸王视为暴君。——《雁王本纪》策天凤点起一炉沉香。僻静偏殿里毫无声息,因而连烟气的上流飘转都有了音律。香雾悬聚于穹顶,顺四角流下,即使开窗香气也不会减损。这是上官鸿信特意打造的香室。美其名曰,供奉神使。只要在香室里呆上片刻,沉香便会浸满衣衫,经久不会消散。偌大的羽国宫室里,携此香气的只有两人。凤凰,和雁王。说是敬意,本质不过监视,仅是手段温存了些。用锦缎包裹的刀锋不仍是刀么,刺破时依然致命。当羽国的宫人嗅到沉木香气时,她们恭敬地垂首,额头触及手背,施以帝王之礼,如同张目面对正午的烈日,不可直视。尽管那香气如旱季降下的甘霖,慈悲沐浴过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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