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无力,便懒得去勉强自己。策天凤坐在他床边,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眉心微蹙。早间的晨光分外清澈,落在他身上,似乎也带了一股秋日的明净。他总是不老的。如同极白的昼,极黑的夜,纯粹到了极点便无坚不摧。因而他的美丽也毋庸置疑。妖气。策天凤面上隐隐薄怒。不该靠近的,就应该远离。他冷冷望他,目光触之如冰。还有必要吗?上官鸿信说道。他说的坦然,策天凤听着,却不够耐心。你还没有杀死我。那又如何?上官鸿信反问。你身上保有我的气息,不会轻易死去。你的死期,还不到时候。是吗?上官鸿信嗤笑一声。究竟是我的死期不到时候,还是你觉得不到时候?策天凤闭口不语。沉默间侍女奉来汤药,清热除烦的安神散。她半跪着,将银盘举过头顶。上官鸿信要接,却被策天凤抢先一步。极烫的药汁在他指尖冷却下来,腾起的白汽变得温柔。饮吧。他将药碗递给上官鸿信。上官鸿信一饮而尽。他将空碗放至银盘,侍女依言而退。策天凤却还坐在原处,未有离去之意。上官鸿信倚床观望,忽觉讽刺。十年前他如此看霓裳,十年后策天凤如此看他。到最后,还是重复同一种命运。死亡的命运。老师?他出声提醒。嗯?策天凤整了整褶皱的衣袍,他来得急,衣衫稍有凌乱。不睡吗?策天凤说。难得我在。上官鸿信为之侧目。策天凤半阖了眼,倚向一侧。上官鸿信只望见他冰雕雪琢的半面冷容。既然想要我杀死你,何必对我示好?若是我舍不得下手,老师岂不是功亏一篑。策天凤不置可否。想要杀我,起码这双手要拿得住刀。上官鸿信不由挑眉。看来饮药时他的掩饰并不完美,仍被策天凤看出端倪。这有什么办法。挑动策天凤的怒气,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二十年了,老师,我老了。上官鸿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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