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你是王。不必怜悯自己。我会怜悯你。上官鸿信抬起头。凡人在神灵面前茫然如稚子。怜悯我?你要怎么怜悯我?策天凤朝远处望了一眼,室内的灯火依次熄灭,世界又投入纯然的黑暗中。从现在开始到天明,你可以尽情地杀我。(八)凤血,乃凤凰之血,色若宝石,极热,触如焚火。珍贵之物,久已失传。民间所用凤血多为朱砂。传闻凤血有催化之能,可将药力放至十分,调和服之,可添人寿。——《汤药篇·催化篇》上官鸿信攥住策天凤的咽喉。策天凤以一种很安静的眼神注视着他,随着被扼紧的程度而目光朦胧。他始终看向上官鸿信,看到他背后如影随形的虚无。那沉重的、几乎把上官鸿信压垮的东西现在传递到他颈上来,可惜他无法感同身受。他只感到紧密的掌心的包裹,和上官鸿信手心渗出的汗水。有一丝微凉,随即便散去,替代以上官鸿信错乱灼热的吐息。施暴者快窒息,而受害者从容自如。策天凤微微蹙眉。天边响起一声闷雷,暴雨如脱缰之马肆意奔腾,雨水冲刷过羽国的宫室,打湿宫闱点起的灯笼。所有灯火都沉默了,只有闪电划破天空。天空被撕裂,破开刀口,重又粘合,一道银光未散的刀痕。上官鸿信的十指同样紧了又收。雷声越来越急,轰然炸响在耳边,磅礴雨势把往事淋得透湿。策天凤倒下去,倒在倾覆的水与书本中间,上官鸿信压在他身上,止不住双手的颤抖。电光雪亮,照出他苍白的脸,惶恐的眼。我……我不能……我恨你,不是……为了泄愤。他跌倒一旁,吁吁地喘气。策天凤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像具死尸。别为你的失败找借口。你杀不了我。一千次,一万次,你还有无数的机会尝试。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永远……杀不了我。他的头颅倏然转向上官鸿信,神情冰冷刻薄,他严厉地说话,犹如十年间他对上官鸿信师者的教导。我给你另一个借口吧。如果这能让你逃避的更顺利。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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