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甘望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坐在床边非常尴尬，揣在裤兜里薄薄的几张钞票被捂出了温度，放在床头柜的烟盒里没几枝的香烟是男大学生在乡村熟悉的薄荷味，吐出来的烟雾淡淡的，还有一股子甜。

结果穿着条纹西装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的外国人和他说那是香水的味道。

他念了个平时身上的香气来源于洗衣皂的男大学生根本没听过的名字，见甘望星一脸迷茫也没有再重复，而是问他现在做吗？

做什么？

这回轮到对方迷茫了，他说zuoai。

甘望星涨红了脸变成了结巴，他说自己没有这个想法因为是真心话大冒险所以才去那条巷子选了个身材高挑靠着路灯的男人，他抽着一支细长的烟，在甘望星犹豫地问能不能包他一个晚上的时候将还有好长一截的烟扔到旁边的果皮垃圾堆，问完之后只会盯着自己球鞋看的甘望星在心里想明明都在大力推行爱国卫生运动了为什么还有这样的垃圾堆。

他听见男人回答说好。

爱情旅馆嚼口香糖的卷发女人抹了个大白脸，扫了身份证拍了两个人的脸之后就给了房卡，走了两步甘望星就听见对方说又来两个整容的小白脸，有钱人的爱好就是不一样，一次找俩。

不是双飞而是一对一教学的甘望星偷偷瞟了一眼和他开房的男人，原本应该笔挺的条纹西装不知道是不是靠着路灯太久所以皱巴巴的，进到房间以后对方脱了西装外套，老旧空调机不情不愿地转动起来吹着24℃的风，甘望星在那张爱心形状的大床边试图找一个最好的位置坐下去，结果对方就问他要不要zuoai。

不要，这个不要。

男大学生头摇得像拨浪鼓，继而扯了那床桃粉色的被子说他们一人睡一边。

对方说好，但是强调了不管做不做价格是一样的。

这才想起自己的钞票说不定不够付对方一晚的甘望星才问了价钱，西装外套胸前上的碧骨用了海水珍珠的男人皱着眉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

“一千块吗？”

甘望星没想到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一个晚上就要花这么多钱，问就是很后悔，后悔到想直接认输说自己做不了这个大冒险然后整个学期都被人无数次拿出这个经历来鞭尸。

这么说起来不睡岂不是自己赔大了。

纠结起来的男大学生像只委屈小狗，但是说zuoai，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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