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坦荡快意。还有那本悱恻缠绵万艳同悲的红楼。“但我耐心有限啊!”李承泽眼睛又落在书桌上那本红楼的书页上,因为他翻看过多,书本纸张边缘都有些破损发毛。“能写出黛玉葬花……难怪天性风雅多情。”但等待着李承泽的却是庆帝的暴怒。那个威严冷漠的帝王,毫不留情的把手中的折子砸到他的身上,力气之大,伤得他额前都留下一道血痕。令不通武艺的李承泽身躯微晃。李承泽随后听到的便是庆帝狂风暴雨般的训斥:“争,朕允许你争,可你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没有抬头,却要被庆帝那道犀利的视线穿透般,心间的惶惶不安,在男人说出那句:“太子,终究是太子。”而彻底绝望。“但哪怕朕死了,太子也死了,这庆国的皇室都死尽了,依旧轮不得你去肖想朕这把椅子!”“你这违背阴阳的逆种,还要朕教你怎么苟活吗?若非朕顾忌骨rou亲情……如今你觉得朕对你还不够宽容?”李承泽忍不住想要颤抖,他想要狂笑,想要嘲讽这个满嘴仁义道德,伦理纲常的男人,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的血脉,我也是人,我和太子有何不同,你推我出来争,又为何不允许我多争一些。你本意便是推我出来赴死罢了!又何必说的这样疾言厉色。哪怕给我留上半分颜面。可是他最终只是颤抖着,发间顺着滑的下血落进他眼中,也顺着眼角滚落面颊,他一张清艳的脸上好似流出血泪,此刻分外狰狞。但是李承泽仍是恭顺着深深俯首:“儿臣不敢。”“范闲的话,你与太子的争斗,不可再涉及此人。”这个冷酷皇者,作为cao纵棋局的棋手,居高临下的在局外冷眼旁观。在李承泽把刺杀范闲的事嫁祸给太子。还是引动了他的怒火,让李承泽彻底认清身份。一个生来有疾,不分阴阳的人。是男女共生的怪物。李承泽一直没有忘却自己的隐疾,但是被这般刻薄羞辱。他还是满心绝望。他不知道的是庆帝的怒火不是因为太子,只是因范闲而起。可于李承泽而言再没有这样的耻辱,连他的父亲都对他失望透顶,废物利用般拖出来,给过于怯弱温柔的太子当一把磨刀石。刀钝了可以磨的锋芒毕露。但磨刀石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一把利刃。铁器和石子,云泥之别本就这般残忍。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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