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想起初至云宽时,村民告诉他后山那荒村以前也是祖辈的心血,只不过后来海寇入侵,一切都变了。临走前,淳朴的渔民喊住他,然后将一小筐还乱蹦的鱼塞进云霈的怀中,说是谢礼,感谢他们赶走了贼寇,还了大伙一个家。云霈紧跟着柳寒朔刻意放缓的步伐,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崖边。今夜有月明明,海面上泛着细碎的银晖,潮水一下一下拍打着对岸了直门前的礁石群,更远的地方便看不明晰了,但那掩在夜色下的风景早已烙进云霈心里。年少时师父也是这样领着自己,去到武场后山的一处飞瀑旁。师父说他在习刀上颇有天赋,更是不得松懈,要勤加修炼,来日才能在这江湖中闯出个名堂。他便接过师父掌中那把更加锋利沉重的刀,无数次借月色挥刃斫水,在无数个孤独的寂夜磨砺着自己的心境。后来师父去了,把那斩恶无数的刀传给了云霈,而离开宗门后那刀也一直陪着他,现在他却把它搞丢了。突然柳寒朔停住脚,心不在焉的云霈差点摔了一跤,侧头才见一只雪白的信鸽已经停在了身边人的肩头。接着他看到柳寒朔的脸色沉了下来,把挂在自己脖子上偷懒的小貂放在地上,然后取出传书放回了鸽子,向前走了几步才展开信。云霈干脆坐下来歇息,那被冷落的小貂便钻进他怀里直咕蛹,冲他撒起娇来。云霈无奈地给它顺毛,目光随着柳寒朔而动,默默地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柳寒朔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回来的时候眉头皱得吓人,发现正被云霈和他怀中探头的小貂盯着,又愣了一下,抓了抓头发,轻轻地咳了一声。“你累了就回去吧。”明明刚才脸色那么阴沉,可他的声音如平常一样冷静,云霈想说自己还能再多走一会儿,可柳寒朔已经先行一步往回走了。二人并肩而行,却各怀心事,相对无言,最终还是云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平衡。“我有事问你。”“你说。”其实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例如你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最后他只是问柳寒朔为什么要费心思把他带回来,还重修这荒山废宅,又没忍住绊他一句是不是钱太多了没地方花。柳寒朔也不同他争,只是含糊其辞道都是大夫的提议。云霈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没再多想。“给你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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