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后，才发现自己已被冷汗浸透，被子早就在他在梦里挣扎的时候掉下床，床单也因为此而变得皱巴巴的，汗渍晕染了一大片。

他向窗外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有惨白的月光、随风摇晃的树叶、不知名的鸟叫，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一时间，虎杖悠仁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颤着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迫不及待张开嘴，玻璃杯碰到牙齿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虎杖悠仁依旧无动于衷，大口灌着水，突然，杯子从骤然松开的手中滑落，清脆的声音响起，地板上多了片水渍和散落的玻璃碎片。

床头柜的水是哪来的？他睡前从来不会在床头柜放杯水。

牙神经把迟来痛感传递到大脑，嘴里弥漫起淡淡的铁锈味，虎杖悠仁这才感觉到痛，但比起痛，他更觉得冷，那种从心底冒出来的冷意让人发毛，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毛绒的感觉剐蹭着胃壁，连带着喉管，虎杖悠仁有些想吐了。

不是诅咒，也没有咒力残秽，所以——是谁呢？

3.

“所以说——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虎杖悠仁被这句话扯出自己的世界，他回过神来，有些呆愣的盯着钉崎野蔷薇。

铁娘子恨铁不成钢，指着虎杖悠仁：“你最近总是走神，平常就算了！这几次做任务的时候也走神！要不是我和伏黑反应快，你就被咬掉脑袋了知道吗？！”

“你还是去家入小姐那里检查一下吧，”伏黑惠皱起眉，“你这些天的脸色很差，黑眼圈也很深。如果是失眠很严重的话，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4.

虎杖悠仁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些苍白的面孔，干燥起皮的嘴唇，布满血丝的眼白和可以同乙骨忧太有的一拼的黑眼圈。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清凉的流水暂时缓解掉内心的不安，他朝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勉强的笑。

“咚咚。”敲门声响起。

虎杖悠仁拿起毛巾糊了把脸就跑去开门。

“哟～好久不……”声音顿了一下，“你这是在cos忧太吗？”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扬着笑，片刻后又有些低沉的回答，“啊，这个啊……最近有点失眠啦。不过没什么关系，不碍事的！”

“悠仁。”五条悟看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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