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吗?因为我也恨你啊!我把你养大,你却出卖我!”
“你们敢!”齐远山慌乱起来,“当心我把什么都说出去!”
“你没有机会的,”白璧成闲适道,“死人不会说话。”
齐远山眼中逐渐冒出惊恐,“白璧成,我跟在你身边六年!你就是养一条小狗也有感情的,你不会真的要,要……”
“这话该我来说才是,”白璧成的眼神终于有了痛感,“六年了,我就是养一条小狗,也知道爱护我!可是你伙同外人给我下毒,明知我被逼出黔州还要出卖我!我也就罢了,你有没有想过,把含山送回宸贵妃手上,她就是死路一条!”
齐远山无言以对,然而片刻之后,他愤怒地大声说:“但是含山没有死啊!含山逃出去了啊!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过不去!”
“齐远山,”陆长留终于听不下去,“你是不是脑子里少根弦,听不懂人话啊?”
白璧成摇了摇手,阻止陆长留说下去。
“我们走吧,”他说,“有些人是说不通道理的。”
他说罢转身走了,陆长留急忙跟上,傅柳对风十里使了个眼色,也跟着走了。
“白璧成!你若敢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齐远山的叫喊声很快就被捂住了,不知风十里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刑堂重新陷入安静。而在这一刻,白璧成的难受劲涌了上来。
“养了他六年,”他自语着,“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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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麻麻亮的时候,夏宇川打了个天大的呵欠,爬上马出发。今天是点全卯,每十天一次,镇南卫所有的高级将领都要出席,夏宇川是指挥使,不能迟到。
等马儿到了五卫都督府,夏宇川也逐渐清醒了,他甩蹬下马,一眼就看见白璧成。六年了,白璧成变了吗?他好像变了,年少的傲气已然不见了,包裹着他的,是一团静谧的清光。
夏宇川讨厌这团清光,他觉得白璧成应该伸足踏入污秽的红尘,这样才是对他真正的惩罚。
比如昨晚的收买,看来白璧成接受了。
他在心里泛起满意的微笑,摇晃着走到白璧成面前,微微鞠躬:“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参见……。如今称你侯爷不合适了,清平侯的爵位已经被褫夺了,玉州都护的官职是你自己辞去的,霜玉将军这名头虽好听,却是你的死对头羟邦骑兵传出来的……,白璧成,你辛苦了小半辈子,居然无名无分。”
“无妨,”白璧成笑笑,“我本就出身贫寒,现在不过是回到过去罢了。”
“你倒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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