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靶场待了一下午,郁慈出了不少汗,脸蛋也被晒得有些烫,他找到一位女佣,表达了自己想去净室的诉求。
从净室出来后,那名女佣并未等在外面,郁慈对这里不熟悉,很快被弯弯绕绕的回廊绕晕了方向。
而偌大的府邸,一路上竟也没遇见什么人。应该是贺衡不喜旁人出现在自己地盘上的缘故。
一段曲折的回廊后,藏在府邸最深处的园子忽然映入少年眼中。
假山怪石旁,大片大片的白山茶开得正盛。新绿的叶片中,花朵皎白沉静,娇而不怯,如同冬末的雪。
但早不是山茶盛开的季节了。
郁慈有点讶然地踏入园中,真的是山茶花,而且整个园中只种了山茶一种花,足以见得园主人对于山茶的偏爱。
而很明显,这里的主人只有一个。但实在太令人意外了。贺衡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就如同那把漆黑手枪一样,是危险而内敛的。
而花朵是这样的孱弱、娇柔,是风大了就会断折的脆弱,两者完全无法没有任何的交叉点。就如同枪支上开出了最盈白的花朵。
每一次扣动扳机,花朵便会娇颤一下。
心尖涌动着异样的情绪,郁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块石碑上刻了两个大字:“绮园”。
字体锋芒毕露,却在最后收笔处敛尽寒芒。似乎仅从走势就能看出落笔之人怀着浓重的怜惜。
可满园的白山茶,哪里跟“绮”沾得上半分关系呢?
郁慈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想去碰石碑。指尖刚挨到冷硬的石面,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平静的嗓音:
“你喜欢这里吗?”
素白的指尖蓦然收回,郁慈回过头。贺衡站在台阶之上,苍蓝色军装外套脱下放在手臂上,里面是白色挺括的衬衣。
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黑色军靴的硬底落下很细微的声响。两旁的白山茶静静盛开,此刻似乎一丝风也没有。
郁慈忽然觉得他猜错了。其实贺衡和这片山茶花很搭,男人一走进绮园之中,满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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