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噤声。

神武大帝此刻正若无其事的唤出了心爱的重剑，用一张雪白的丝帕缓慢擦拭。墓渊好似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问道：“难以什么？”

简单的四个字，令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好似，云殿西君再多说一个字，整个仙域都要沦为乱葬场。

云殿西君的笑容微僵，他故作漫不经心的收起蔷薇：“姜灵王，你说有事需要吾帮忙，事关柴风宗门？”

看到仙君改口，众弟子心里松了口气。

神武大帝今日并未穿盔甲，而是一件单调的黑色长衫。武帝的五官英俊锋利，和仙君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苍山境的修炼者，从未在现实中见过神武大帝，都只在典籍中翻阅过。

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他什么都没做，便已令人心生敬畏，双膝打颤，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云殿西君平时再怎样任性妄为，也还是不敢在神武大帝面前放肆。

他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之前的话，就像是完全翻篇。

姜姜却突然问道：“云殿西君，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认真的吗？”

她身后。

墓渊握着丝绢的手，微微停在半空。

云殿西君没想到姜灵王会问这句话，尽管知道神武大帝就在其后，他也还是收敛了笑容，颔首道：“嗯。吾今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还请灵王能仔细思量，再给答复。”

“若灵王答应，有人不许，吾便是散尽万年修为，也愿意为灵王一战。”云殿西君看向姜姜身后的男子。

姜姜轻轻点头：“好，明日，我给你答复。”

云殿西君神色微怔，他再次看向姜姜，心底闪过一丝敬意。抬起双手再次作揖：“多谢灵王。”

“柴风宗门的事——”姜姜提起正事。

还不等她说完，云殿西君便抬手道：“请随吾来。”

姜姜慢慢地下了马车，她回头看向墓渊，张了张口，想像往常一样唤他“黑石头”，但是现在四周都是在关注他们的仙门弟子，喊这个或许不好，那——

应该喊什么呢？

见姜姜似乎在纠结什么，墓渊并不催促，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想来想去，还是“武祖”最合适。

其余的称谓过分亲密，姜姜只觉得有些羞涩，唤不出口。

“武祖，你要跟我一起吗？”姜姜轻声问道。

姜灵王也喊武帝“武祖”啊，只是听上去，两人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密。

众人神色各异，有人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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