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湾惩教监禁公司发生枪击案,他心下惴惴,立即致电‘花园’,获悉图坦臣正在医院疗养的消息。
后来他又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说‘图坦臣先生目前不便探视’。直到上个星期,图坦臣终于回复他的消息,却用一种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口吻。他只好坦言,说他给‘花园’打过电话,那个叫德尔卡门的老管家都告诉他了。图坦臣许久没有回音,直到当天的深夜才承认自己确实遭遇了一些意外事故。他被吓坏了,惊魂未定,力不能支,几乎无法回想那时的经历。有好几次,他都想向丈妇寻求安慰,可是埃斯特却不在他的身边。
其实图坦臣非常能够体谅埃斯特所表现出的近乎冷漠的强硬态度,她不来看他,只是因为太忙了。她们还有孩子,有家族和事业,既然他已经倒下,那么埃斯特就必须坚持住,她不能崩溃,不能软弱,她得好好照顾自己。而且埃斯特并不是不爱他、不关心他,昆西说,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埃斯特一直坐在病房外,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了,就是沉默着、无言地望着月亮。直到他脱离生命危险,埃斯特离开医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看他——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埃斯特对他的爱吗?任何不带展示性与表演性的行为,放在埃斯特身上都是反常的,可她确实这么做了,她在得到自己需要的结果以后离开,就好像在说‘我爱你并非以你对我的爱为前提’
他果真是普利希家的男眷,他悍勇异常。天鹅知道,图坦臣能够处理自己的情绪,他只是想有个能和他说说话的人。大部分时间里,他们的话题都围绕埃斯特展开,图坦臣喜欢这个话题。埃斯特是他的骄傲,尽管他嫌弃着埃斯特的风流,但与此同时,他又享受自己有这样一位充满魅力的丈妇。与埃斯特牵扯不清的男孩儿越多,他越觉得被埃斯特选择是件幸福的事儿,天鹅很能理解他。
然而当被问及身体情况,图坦臣的分享欲似乎就没那么旺盛了,他含糊其辞地说‘还好,只有呼吸的时候会痛,但挂上止痛泵就不怎么影响吃饭睡觉了,挺好的’。天鹅不大能理解他的这种表述,难道是为了让别人放心吗?可这在天鹅听起来,就是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都在痛,一旦离开止痛药和镇静剂,简直痛不欲生。
现在回想起来,天鹅觉得有些歉疚。原本应该他安慰图坦臣,可最终却是图坦臣反过来照顾他的情绪:拜托他每周替自己来给曼君献花。大概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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