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韩季明挠了一下脑袋,跟她说:“你进去等我一会儿吧,我手里还有点事情没做完,晚上还有几个同学过来找我,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吃饭?”
相较于她的落寞,韩季明身边好像永远都有见不完的朋友,忙不完的事。
徐梦说:“你要是忙的话,改天再来找你好了。”
她已经尽量表现的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她今天没有进史家胡同大院,甚至都没跟韩季明拥抱作别,转身就往回走,等回到了家,脑子还是很不清醒,又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书出来看。
晚上的胡同里很热闹,下班晚点了正在做饭的,吃完饭正在溜达的,到处都充斥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眼睛虽然盯着书,但脑子里面却没有往书本里面去。
她想起这样的情景,很是熟悉。
前世她过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但为什么突然就不习惯了呢。
有一年夏天约了常喜一起出去旅游,本来的计划是从四川到西藏,走新藏线到新疆,从新疆出来路过青海,一路再玩回京,两人时间也很充裕,随走随停,这一路上玩的也很尽兴。
结果到了半路上,一个电话临时把常喜叫走了。
当时常喜也很抱歉,还问她来着:“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要不咱们一起开车回,等来年我再陪你过来。”
徐梦是一个很讨厌临时修改计划的人,而且她也有一个人去自驾的经验,以前一个人到处跑也没什么事儿,于是她跟常喜说:“你先回,我一个人玩到哪儿算哪儿,实在不想开了汽车还能托运回来。”
于是两人在拉萨分道扬镳。
结果常喜一走,就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了,以前一个人出去,她也能开开心心的交新的朋友,可这次却不能。
以前一个人住酒店,她也习惯了,结果常喜一走,她的心里就跟少了一块一样,明明常喜在旁边打着小呼噜的时候,她还嫌人家吵来着。
一到夜晚,无边的黑暗就像一头巨兽一样,吞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