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是个用过的验孕棒,还有验孕试纸。
季延川猛地朝浴室门口的方向看了眼,但很快又想到江桉来了生理期,高高悬起的心又缓缓地放下。
而且,这验孕棒和验孕试纸,都显示没有怀孕。
那刚才江桉和他有脾气,是因为生理期内分泌失调,还是因为验孕这件事?
季延川对于家庭这件事挺有执念,他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想要阖家欢乐。这个完整的家庭意味着要有孩子,他先前也和江桉非正式地聊过孩子的事情。
像是开玩笑地说以后要生两个,让他们有个伴儿,家里也热闹。
她会脸红,说谁要给你生孩子?
他说你不生谁给我生?
再然后,就免不了一阵闹腾。
闹归闹,很多时候他们都做防护措施。有时候手边没有那个东西,他也没留在她身体里。他能感觉到她那时候的紧张和不安,哪怕她不说。
季延川无声地将那两个东西重新包裹进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里,再把纸巾盖在上面,好似他没有发现过一样。
那时候季延川在想,江桉是不想和他生孩子吗?
孩子?
其实季延川也没想清楚,毕竟和江桉稳定下来的时间也不长,恋爱还没谈够,好像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进入下一段关系的打算。
季延川在随后的一次和心理医生见面的时候,问了一个问题。
“抑郁症,会遗传吗?”
心理医生是季延川之前实习时候的一个老师,四十多岁的一位非常有经验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