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也太脆弱了。若不这样想,若不给自己一个坚实的支点,他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
璧润呆愣了好一阵儿。
很久很久之后,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没关系……”他低低地开口,缓缓地抱住了哥哥,“……没关系。”
没关系的。
他抱紧了兄长。
他终于窥见了十八层地狱的可怖之处。
它将他所有的铠甲剥得干干净净,叫他在彻骨的痛苦中无处遁形。
阿翎,兄长。
没有人爱他。
他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可怜虫,用自己的血肉满足他人肉|欲的工具罢了。
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
璧润扯了扯嘴角。
没关系的。
有什么折磨,就都来吧。
合该是他该受的。
既死不了,那就活着。活到最后,还能再见一次阿翎,见到她睁着清澈的眼睛万分真诚地说喜欢他,叫他自地狱中也能砸吧出甜味儿来,让他以为还有人爱他。
说来。
璧润慢慢地,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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