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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再等等,再等个一年半载,一两年的功夫,总该够了,”她眼神有些飘,慢慢吐出一口气,看着宋怀章道:“那皇兄,准备如何处置宋缜堂兄?”
宋怀章凝眸:“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宋枝鸾没有后退,提裙跪在地上,希冀道:“皇兄,堂兄已经身死,堂叔也已伏法,看在堂兄几次三番救过你我的份上,起码留他一具全尸,让我为他好生下葬。”
自登基以来,这是宋怀章第一回见宋枝鸾行大礼。
他微微低头,轻叹一口气:“朕会考虑。”
皇兄仁厚,这话说出来,以宋枝鸾对他的了解,该有八成的把握是答应了。
她站起来,淤积的心结松了缝隙,模样都没那样紧绷了。
御医随后进来请脉,宋枝鸾没有多留,宫变过后,皇城里始终蒸腾着一层血气,出朱雀门时,稚奴扶着她道:“殿下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了。”
但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稚奴想。
穿着襦裙的公主未施粉黛,踩着玉阶上轿辇,在进轿辇的那一刻转过头来看向宫苑。
她眼里反映着明黄琉璃瓦的余晖,那是夕阳辗转沉浸在她眸底的。
上一回得了还是太子的宋怀章许诺,宋枝鸾风风火火出宫,扬起的脸无一处不明亮。
这次却有了阴翳。
她怔怔道:“皇兄不会骗我。”
玉奴看着轿辇上的人儿,鬼使神差地想起稚奴的话:“殿下如今心病更重,心情舒畅病便好的快,若是心病久久未愈,又会再度诱发旧疾,一旦新病旧病齐发,恐怕更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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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马蹄踏入宫门,宋枝鸾卧病后,谢国公府很久没有这么有生机了。
换了新年号,宋枝鸾亲自指挥着人挂上六角灯笼,檐下铃,请了伶人乐师在府里祈福驱灾。
院子里清爽,空气也清爽,满府的海棠树也裁去旧枝,焕然一新,日头照过来,树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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