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
“一个个都假惺惺的对我好,说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也要给我摘回来,好像无所不能,等我真的有事相求,一个个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许尧臣看宋枝鸾实在伤心,怕她太过伤神,将酒壶里的酒倒进花瓶里。
“我说的话一直作数。”
宋枝鸾:“骗人。”
“殿下,我不会骗你,从来如此。”
宋枝鸾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泪水打湿桌面,透着朦胧的泪光,她好像看到了遥远的记忆里,宋和烟那张温柔青涩的脸。
“姐姐,我同父亲和兄长一样,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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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的战事过去半年,朝堂上的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国公府的门槛,每日都有无数达官显贵跨过,绫罗珠宝,珍禽奇兽,流雪一般涌进。
入冬之后,宋枝鸾一日三碗药的养着,药气发苦,与她身上的香融在一块,她鼻子灵,闻着总是昏昏欲睡,室内便放着新鲜的瓜果,驱一驱药罐子味。
果盘旁放置着许多拜帖,无一例外,都是恭贺谢预劲升迁的骈文,宋怀章即位后,朝中的武将或多或少的被打压,唯有谢预劲平步青云,传出皇兄欲封他为相的消息后,地位在朝中愈发显赫。
稚奴念着拜帖上的内容,时不时看向躺在美人榻上的宋枝鸾,看她闭上了眼,也没接着念,“殿下可是乏了?”
宋枝鸾缓缓睁开眼,眸色死一般的漆黑,“你说,这是喜事吗?”
稚奴:“殿下?”
宋枝鸾不言。
玉奴此时推门而入,手里握着一卷册子。
“这是什么?”
宋枝鸾坐起来,稚奴将滑下的被褥往上拉了拉,在同许尧臣大醉一场后,她便让玉奴注意谢预劲的去向与前朝的动静。
长姐还活着,能指望的人只有她。
即使没有人愿意帮她,她也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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