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的却是外祖教的算术,莫说寻常账本,便是五曹算经都啃过。当初假捏个哑巴少年的身份为扬州小商户勾覆账本,也曾有点名气。碍于女儿之身,这能耐没法为衙署效力,用在商户身上却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她如今的身份不便抛头露面,唯有请耿六叔居中牵线为她招揽生意,从中赚些酬金。
耿六叔办事也很老道,没多久便寻到了合适的生意,虽说只有几两银子的赚头,却也算旗开得胜了。
因是初次开张,东家不知她的底细,说要当面看过才敢托付账本。
蓁蓁连行头都备好了,自无不可。
不过毕竟是深宅后院里的妾,又是谢府这样的人家,出门之前还是得跟谢长离
讨个允准。好在夫妻一场,虽没换来真心,对谢长离的口味脾气,蓁蓁多少是熟知的。
这一日,打听到谢长离前晌回来后尚未出府,蓁蓁忙挑了食材,做成一盘咸鲜脆嫩的鸡髓笋,装进食盒去找他。
……
外书房,谢长离正睡午觉。
他自幼习武精力充沛,其实很少睡午觉。不过近来提察司正办一件要案,他昨晚整宿都在衙署,天蒙蒙亮时又因平远候府曾家出了件刺杀案,被请过去耽搁了许久。之后上朝奏议,处理些琐事,回到府里倒颇觉疲惫。
而今日春雨缠绵,极易勾起春困。
用过午饭之后便眯了会儿。
此刻满室昏暗,他迷迷糊糊的在做梦。
仿佛是在这座府邸的后院里,他那位新纳的小妾受凉着了风寒,原就精神萎靡,不知怎的跟来做客的夏清和母女起了争执,竟失足摔进了湖中。她长在江南水乡,水性倒是不错,只是病中体弱,寒雨里倒有些扑腾不动。
他闻讯过去时,人已捞出来了,少女靠在清溪身上呆呆坐着,瑟缩得可怜。
梦里夏清和叽叽呱呱地告状,他却懒得听,抱起她就往云光院走,而她纤弱浸水的身段缩在他怀里,哭得无声无息。
到了院门口,他又忽然记起来,明明两人新婚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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