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就在他以为希望又要落空时,见到裴濯展开的纸条,他认得,是王上的字迹——
“抗命的罪孤这次饶了你们,留着命等孤回京。”
王上要回来了!
他就知道,王上不会不管他,王上没怪他抗命,王上是天底下最好最心软的人。
裴濯看着手中密信,又道,这回话里透着些苦涩,“想不到,巫神当真存在于世。”
陈平没听懂,但他知道神使救了王上许多次,跟着点了点头,“巫神也会护佑王上。”
再大的雨也没能跨国百里山河,疏勒此时炽日高悬,疏勒王廷拱起的灰白圆顶在其下折出光亮。
南荣宸右肩刚换好药,狐狸犬在殿中转来转去。
当日那一刀刺进肩胛骨,伤口挺深,王医的医术比谢尘还差,他微微蹙起眉头。
赫连翊上前两步,拾起贴着南荣宸脊背垂下的绸衣,视线紧紧盯在手中的赤色衣料上,乱看一眼就会遭大苍神降罚、不得超生似的。
提起袖袍之后,他出声提醒,声音哑了一半,“王上,当心着凉。”
天子闻言微抬右臂,琵琶骨随之微动,由衣料的赤红衬着,如展翅欲飞的红颈凤蝶。
赫连翊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替天子理好衣袍,却还是不慎撩起一缕天子束了一半的乌发。
这动作属实难以忽视,南荣宸偏头看他,“怎么,孤的头发乱了?”
赫连翊凝眸看他,终究是被天子后颈那颗红痣迷了眼,他由此愈加诚实,“不曾,是臣乱了。”
从他还在上京,在开拔出城前一晚,将南荣宸扔出的锦帕握在手里,被蛊惑着深深嗅闻之时,他就已经无可救药。
物以稀为贵,南荣宸因此爱听真话,“月氏与疏勒同归临越,月氏此番来的是你的姨母,赫连翊,你慌什么?”
赫连翊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犹豫之后顺着南荣宸的话往下答,“许是临越人说的…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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