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写下我对我们命运的窥探,落笔却只有寥寥几个字——会在你我眼里长存。
就这么开始吧,我想。
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我那急不可耐的性子已经被岁月磨练,我本想着我应该是以一个非常沉稳、老练的姿态面对着我自己,可是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掌心还是被汗水湿透,我仍然迫不及待,我仍然紧张得不知所措,我仍然有所期待。
不去管日渐西移,我再一次对着向朋友借过来的小圆镜确认——蓝色的校服已经穿好,头上发型被抓得够帅,下颌的胡荏浅铺一层,大概是我记忆里的少时模样。我深吸口气,右手覆在胸膛那儿感受着自己愈加躁动的心跳,我对自己说,嘿,小伙子,放轻松点儿,别那么紧张。直至此时此刻,我仍然在反复调整练习——眼神,表情。尽管再也做不出那些青春的姿态,但我要确保,待会儿再度重逢,再次见到一些人,不要表现得太欣喜,也不要太过于悲伤。
空气的味道依然怀旧,是我手侧沾染的笔墨,是重塑原型的教室,是闪烁飞扬在空气里的灰尘。旧式广播还在嘶哑嘶哑地断声叫嚷,老主任仍然如此可爱地在催促着同学们迈开腿,快一点,再快一点。都一样,和每一个寒冬酷暑早上五点的时候,他站在楼下催促着我们的画面,都一样。
那道视线终于没有藏住,我猛抬头。
“喂。”不知何时,我等的人早已经出现在那儿,也不知他到底注视了我多久,直到我终于抬头看见他,他才出声喊我。“憨儿!人都已经在排队了,再不快点儿真赶不及了!”他就倚在门框那儿,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颇是几分无奈地叫着我。
我的手一哆嗦,小镜子也被轻摔在案上叠摞的书卷中。
“傻屌,来了来了!”
咚的一声。
“呆子,这么急做什么。来得及呀,来得及呀!”
我没回答他为何这么急不可耐,我不能管撞到桌子而发痛的膝盖,我抓起校服外套就推着他的背一起往外奔。
春末夏初的五月鲜少阴天,尤其是在18年的这个下午,三四点的悬日拼了命地要把天上的云卷都给点燃,课桌角落语文书里的橘子洲头山红尽染,少年意气,互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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