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颤。
“你怨我,你以为我不怨你吗?你同侪笑你惧内,说找到我这么个脾气不好的媳妇,可咱们都心知肚明,我暴躁、情绪反复无常,全是被你逼出来的!”
一连数话,宋廉明仍是冷眼旁观。
她知道,她现在一定极丑。
不得体的衣服,凌乱的发型,狰狞的面孔。
可她顾不得了。
讨好宋廉明二十多年。
从前还有尊荣。
如今有什么?
世人的戏谑、嘲讽、轻蔑……
除了这些,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这一生,就像演了一出冗长又单调的悲剧与闹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怎么说我的?你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所以你才找了那个方婉清。不过,你现在开心不开心,我听说那方婉清预约了堕胎手术,你心心念念的儿子——没啦。”
这话终于刺激到了宋廉明。
他睁大了眼,‘呃……呃……’的发着声。
阮文华瞧着宋廉明嘴角那涎了一线的口水。
凶犷的喜与悲,骤然席卷她。
阮文华俯身,颤着手掖宋廉明的被子,目光点水似的掠过检测仪,轻声说:
“宋廉明,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等着被审判,坐实罪名,在病床躺一辈子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恨不得现在就死。”
她眼睛,望着宋廉明的眼睛。
良久。
阮文华笑了,“要不要我帮你?”
宋廉明不吭声,眸底翻涌着情绪。
阮文华读不懂。
她读了二十多年,现在也不想去读懂了。
阮文华更轻声说:“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她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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