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箬叶可以成功制作出一个粽子。他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不过这种绣花似的手艺活,他得承认他比不上辛实心灵手巧。
包完的粽子交到了詹伯的手里,詹伯盯着手里一串奇形怪状的粽子,颇有些欲言又止。这绝不可能是辛实的手艺,他没忍住和辛实对视了一眼。
辛实的眼神无奈中又有点不好意思,显然为没能阻止辜镕胡闹而惭愧。詹伯心里暗笑一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拎着粽子去厨房的地下冰窖时多跟厨娘叮嘱了一句,明日蒸粽子之前记得把粽子再捆一遍,否则到时候因为箬叶散掉煮成了一锅粥,头家一定会很失望。
下午落了场急雨,辛实站在窗边,眯着眼伸出一只白手到窗外接了接雨,雨滴很重,砸在手里有些发痒,他很快收回手。
身后有物件落地的声响,辛实扭头去看,辜镕正往废纸篓里丢一些文件和电报纸。
他关上窗,回身凑到桌前问:“又是那个储会长的请帖?”
这一个礼拜,家里老是收到这个储会长的邀约,叫辜镕去参加一个济难会,说是筹集善款发放给失业工人。
辜镕是常常做慈善的,辛实知道,他以为辜镕会欣然赴约,可辜镕一点都没有搭理储会长的意思。前几天夜里睡觉前他突然想起这事,就趴在辜镕怀里悄悄问了,辜镕想了想,简单告诉他,这些人压根不是在做好事,是在站队。
他们想要依附马来的高官,以获得更多的生意机会。筹到的款项确实是发给失业工人,可却不是用来帮助华工,而是发给那些凭借马来亚籍身份本就可以领到一份失业津贴的马来工人。自家人都快饿死了先去接济邻居,这完全是本末倒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骗华商的钱去讨好大马的高官呢。
辜镕不置可否,道:“一群乌合之众,以为傍上马来人就可以高枕无忧,可以压我辜家一头了。愚蠢,不必搭理。”
桌边摆了台留声机,专买给辛实听戏的,辛实伸手无意识地在拨针上来回摩挲,说:“你老这么不给人面子能行么。”
做生意的不是都讲究广结善缘吗,就是不去也得给个信回绝吧,就这么当做没看见,他都替那些眼巴巴等着辜镕回复的人感到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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