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挠她痒痒,她玩不过,笑着又甩又蹬往床尾爬,突然回头拽他,一脸正经道:“等下,你仔细听。”
他当真停下来静听。
“贼来了,就在窗子下!”她唬完人,用力抱住他,得意大笑。
他的耳朵比她的好使,不过是乐得陪她玩闹而已,甘愿认这个输。
她乐够了,抓着他的手把玩,不满地说:“在船上时,有一回你和姐夫商量事。老太太跟前的陆妈妈找过来,拐弯抹角说了一车话。说不能走在男人前面,不能并着坐,不能牵手,挽胳膊也不行。笑不能露齿,更不能大声,还有许多许多。”
他恼了。
她翻身,半趴在他胸膛上,笑道:“你别生气,她老糊涂了乱叫,我装聋不搭理她。她当我们是野丫头,野丫头可没有听话的时候,我又不吃她家的米,她可管不着我。只是担心西辞,进了宫,会不会有一堆老妈妈守着她立规矩?那多难受。”
“不用操心,她能应付,将来只有她们讨好她的份。老婆子这些话,本是要说给她听的,不敢去,就想要敲山震虎。可惜了,你这山敲不动,她那虎呢,正威猛,她们敢撩,那是找死!”
那位就要做皇帝了,她说打就打,想骂就骂。有心计,还有这脾气在,保管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那也是个死心眼的男人,把她看作是独一份的心肝宝贝。老太太再看重规矩,也重不过儿子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单为了传宗接代,也不会轻易去招惹她。
她仔细想想,放心了,“好,我知道了,快睡吧。”
天濛濛亮,他就走了。
大过年的,家里人多,活还不够抢的。一人抡两锤,很快就将夹道东西两面墙都敲出来一个大缺口,丑点不要紧,出了节再找泥瓦匠来修。
上学的上学,学完了,两人一组对练或者问答,乏了坐一块玩叶子牌或者摇骰子。
这样忙忙碌碌,让自己没工夫去担忧,更好。
天黑了,赵西辞抱着妙妙过来蹭饭。
雪梅进来收碗碟,赵西辞一眼盯上了她,问道:“你用的什么香膏?”
雪梅停手,退到一旁,垂头答话。
“往后不要再用了。”
“是。”
雪梅赶紧端起捧盘退出去。
巧善不解,等人走远了,再向赵西辞请教:“这里边有什么文章吗?家禾在的时候,她不进屋,应该没那个心思。香膏是小留送进来的,我不爱用,叫她们拿去分了。”
“并不为这个,赵家禾指定看不上。栀子、桂花这些,叫她们别用了,味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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