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
就是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没想到,我从另一个男人口中听见了本该属于许树洲的回答。分手后,他没有完全无视我的联络,他指责,控诉,冷言冷语,对我的几次靠近敬谢不敏,归根究底,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了”。他把他的变心全都推卸给我。
路灯在我眼里变成粼粼的水纹,我故作轻松地评价:“好抽象的原因。”
纪翛然说:“喜欢本来就是抽象的概念。”
我附和他的话语:“爱也是吧。”
纪翛然说:“是啊。”
我又问:“分开了会痛苦吗?”
纪翛然说:“当然会。”
我忍不住敞开心扉:“可我前男友,看不出一点难过诶。”
纪翛然呵了口气:“那可能是,在提出分手前,他就已经和你分手了。”
是这样吗?难过的环节,习惯的戒断,他已经先我数月体验,当他下定决心将自己剥离出这段关系,他就在为这一刻做准备,所以那几个月,他打定主意分手的几个月,都是他伪善的表演,自私的怜悯。他早在局外徘徊,将爱意的残渣投喂给我,像在看个可笑的白目的动物。
我磕紧唇,镇压着心绪起伏,但我无法阻止粗鲁的措辞从口中泻出:“男人真贱啊。”
纪翛然垂眼,语气略无辜:“啊?这就开始地图炮了?”
接着他微微慌神,“你怎么哭了。”
猝不及防的,泪珠就这么溢了出来,一股股的,哪怕我极力憋了又憋,我不想在一个还算半个陌生人的异性面前如此失态;尤其他条件不错,有待发展。
“对不起……”我揉揉眼睛,随即被纪翛然扯进怀里。我有些错愕,随即感到满足,当感官被他的胸腔占满,背脊被他的手臂裹缠,竭力支撑的保护壳软化了,我突地羸弱到无法站直身体。
我闷闷吁叹着:“谢谢……”
真心地抱歉;真心地致谢。
用自己的失控打扰他,还要获取他的容纳与谅解。
我总在重复这个糟糕的我,不论在谁面前。
“没关系,”我听见纪翛然伏在我耳畔的气音:“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你想不想留下?”
—
酒店房间昏暗,仅开着四角的射灯与床头的台灯,我坐在床边,双手支撑两侧,好像坐在无向的甲板边缘,有些迷失,思绪隐在屏后,辨认不清。
纪翛然冲澡的响动像在落雨。
发展并不再我预料之中,本意是为释放,外加部分别有用心——譬如借机拍下一些我与异性用餐的照片,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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