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里的孩子取个小名吧。」
「云翱,希望她能够永永远远地自由如云,翱翔如鹰。」
待到她瘦弱的身影慢慢隐入黑暗,我才恍惚间发觉自己的渺小和懦弱,我松开紧紧攥紧的手,因为极度用力,指甲掐入手心出了血。
我无力地瘫坐,思绪仿佛一下子被抽空,慢慢地我抬起头,朝着这遮蔽明月的乌云讥笑:
「该死的老天,非得逼蝼蚁造反。」
第13章
这世道,一是权,二是银钱,能撬动人心。
这一年我赚了很多钱,《女驸马》之后我又写了许多畅销的话本,投资了一些商铺,比起陈铎,我好像在投资方面颇为幸运。
「书生」这个笔名彻底响彻了京城,很多人猜测「书生」或是个怀才不遇的少年郎,或是中年郁郁不得志的落第秀才。
没有人猜她是个女子,仿佛离经叛道也成了男子的专属。
曾经的我艳羡地看着出入书院的书生秀才,心想我下辈子要投身做男子。
现在我不想了,我是女子,我曾是丫鬟,我是下等人,但是我写的书不输男子,我挣的银子更多,我有自己的价值,我生而为女,我清醒,我不甘,我挣扎,我值得。
一套京城大宅子的钱,换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这简直是我做过最好的买卖。
黑市里我把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和银票递给一只枯槁的手。
第14章
兵变来临前是有预兆的。
例如看守城门的几个熟脸士兵被换成了陌生的冷面,兵器铺的老板大赚一笔早早躲回老家避难,马厩里的马匹逐渐减少……
一些敏锐的京城大户带着家眷去一些兵力强盛的州县避难,被遗忘的是百姓,是城墙角下鲜活的叫卖声,是懵懂无知的卖花姑娘,盛世需要他们装点,乱世会刻意遗忘他们。
陈铎被父亲绑着去了雍州,他给我们三人一人留了一封信,托小厮趁夜送了过来。
【小春妹子,我这辈子懦弱如鼠辈,一生于父辈庇护之下不成器,无抱负。兵变将至,我本欲留下共患难,而父亲派人锁住我的房门,捆住我的手脚,明日预备去雍州避难,我百般恳求之下写下信三封,给三挚友。
我要与你致歉,其一起先我并未看得起你,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看看女子能写出什么样的书,却未想到你写得能如此之好。我对你是既钦佩又嫉妒,因而我故意刺你,说女驸马离经叛道,其实我这一生最羡慕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之辈,而我陈铎此生只能做无名鼠辈,苟且偷生。
其二,我是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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