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希望。
为了周家,为了他自己,也为了秦俭。
秦俭说得对,已然成了阉人,更要脚踏大地、头顶青天,好好地活出人样来。
周彦去了趟牙行,入了青州赵王府。
原因无他,赵王府缺人。
他与秦俭告了别。
那小丫头看着他,结结巴巴道:「那,那我怎么办?」
一瞬间,全身蔓延着剥皮抽筋的痛。
他说:「你好好地待在绣坊,以后,找个人家嫁了吧。」
秦俭摇了摇头:「可是,我跟你有婚约……」
他握紧了拳头,颤抖着心,极力隐忍,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人碾碎。
「你是不是蠢!事已至此还提什么婚约,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永远不必再见。」
秦俭不知,出了那个院子,他便红了眼圈,落了泪。
初入赵王府,他在老王爷的院子里服侍。
一个卑贱的太监,牵马小厮。
王爷出门时,他不仅要掀帘子,还要躬下身子,让老王爷踩着背上马。
赵王府的仆人那么多,他与很多阉人睡一间屋。
太监也分三六九等,诸多恶趣味。
尊严、脸面,都是没有的,他学会堆满笑,对老王爷身边的吴公公低头。
吴公公像拍畜生一样拍了拍他的脸,满意道:「长安哪,咱家就喜欢你这样听话的狗。」
来赵王府一个月,秦俭就追来了。
她抱着包袱,怯生生地说:「阿彦哥哥,我只有你了,你在哪儿,秦俭就在哪儿。」
周彦心里像掀起了一场海浪,秦俭以为她能留在赵王府,是因为她的固执。
殊不知他心乱如麻,是如何暗骂自己卑鄙。
她才十一岁,她懂什么呢。
周彦,你放过她,让她离开…… 她不懂事,你不能不懂啊。
可是另一种情绪占了上头,那声音在说,留下,秦俭留下,若你愿意留在我身边,阿彦哥哥拼尽全力,护你一生。
那三年,秦俭在赵王府埋头洗衣,那双会刺绣的手,生满了冻疮。
周彦不忍去看她,因为每一次看她在受苦受罪,心里都在滴血。
而他毫无办法。
可她每次见了他,都洋溢着惊喜的笑,如从前在周家,傻得可怜。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呢?周彦抹了把泪。后来他偷偷地去看她,站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周彦,你不能输。
你若输了,秦俭又算什么呢?
出人头地,并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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