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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定,眼下我说的话,你或许难以不信。”陆华燊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沉沉落向对面的年轻人,“可自打认你回来,我心里头的念头一日比一日笃定——整个陆家,你是最像我的仔。”
他顿了顿,叹息道:“当年若不是我犯了病,阿荣迟早要被我派去外边。说句掏心话,陆氏这摊子家业,我本就想留给你。”
陆定垂眸盯着慢慢燃烧的烟灰,嘴角抿成冷硬的直线,显然未将这番话放在心上。
陆华燊似是未察觉儿子的漠然,转而望向落地窗外的广阔山景。
“维港这地方养人啊,咱们陆家祖辈在此扎根立业,做到如今的商业帝国,传到我这代……”他声音愈加真挚:“我怎么舍得不把陆氏交给最有本事守住它的人?”
陆定忽然低笑出声,他缓缓抬眸,目光如电刺向陆华燊:“既然你觉得我们像,那不妨换位思考——换做是你,会信一个迟暮之人临死前抛来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