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赤手空拳用拳头砸开了窗户,听见后面救援人员的声音。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消防人员也下来了。
但是斜坡这里地势不好,一次性只能带一个人上去,里面的人待得越久,危险程度就越高。
祁漾举起血淋淋的手抓住医生:“后座有人,他还活着。”
傅砚修先被救出来,祁漾坐上救护车,跟着医生直接去了医院。
一路上他捏着手沉默,傅砚修身上其实没有多大的伤,相比之下,他能想象得出来坐在前面的谢忱言伤得有多严重。
可是不管是处于什么心理,祁漾都不想让谢忱言先获得这个机会。
他像是报复谢忱言把他抛弃在医院一样,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傅砚修身上有一些被玻璃擦伤的痕迹,人昏迷了过去,巨大的冲击让他肋骨有点骨折,伤得不是特别严重。
祁漾在一楼大厅去给傅砚修交完费用,过了快一个小时,谢忱言终于被就了出来。
情况太过严重,医院大厅开始通知医生前往手术室。祁漾隔得远远地站着,像一个陌生人,看谢忱言浑身是血的躺在上面。
恶劣又坏种地哀求谢忱言最好死在这场意外里。
第二天下午,陈森终于赶了过来。昨晚就接收到消息的他急得一个晚上睡不着觉,偏偏荔安恶劣的天气让他无法第一时间赶来,只能等天亮以后才动身。
谢忱言的手术持续了很久,陈森赶来的时候医生正好从手术室出来,问陈森是不是亲属,让他签病危通知书。
祁漾冷漠地靠在墙上,像一个透明人冷淡地注视着一切。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祈祷谢忱言早点去世,因为他还挺可怜陈森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为谢忱言奔波。
祁漾无法知道陈森是以什么情绪签下的病危通知书的,只看见他双手颤抖,腿软得站不稳,两个字的名字写了半天。
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抢过笔说:“我跟他有婚姻关系,我来签。”
没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想承认和谢忱言的关系。
死了吧,谢忱言,是解脱。
祁漾闭上眼,听见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陈森在一旁抽泣,疲软地坐在了地上。
“你走这两年,少爷过得很苦。”陈森突然说,“我有时候在想,当时同意帮你,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要是你没离开,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祁漾走到他面前:“正确还是错误不是应该我来评判吗?在他身边受折磨的人是我,我离开他后过得这么好就证明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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